“说起来,小子,我们见过好几次了吧。”>
李稷平静地抬起头,“只有两次。”>
两次?>
嬴抱月愣了愣,除了在澜沧海那次,还有哪次,难道是说那次在南楚跳祭舞的时候?>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李稷看了她一眼道,“之前在东吴亡者海,前辈也来过一次,那次你晕过去了所以不知道。”>
“你果然能察觉我的气息。”腾蛇定定望着坐在火堆边的男人,“小子,你师父是谁?”>
李稷静静道,“东吴国师,东方仪。”>
“不对吧?”腾蛇的竖瞳中闪过冷意,“东方仪那个老古板可教不出你这样的人,你的师父到底还有谁?”>
李稷沉默了一瞬,眼角余光忽然看了嬴抱月一眼。>
嬴抱月被看得莫名其妙,但李稷迅速移开目光,浑若无意道,“没有其他人了,如果前辈觉得我不像义父,那大概是我天赋异禀。”>
腾蛇被噎了一噎,目光紧盯着李稷的后背,“你的确是有点不正常。”>
只是她居然也看不出来此人到底哪里不对劲。>
“前辈无需太担心,”李稷认真道,“晚辈绝不会对公主殿下和她身边的人不利。”>
“如此最好,”腾蛇淡淡道,“在神灵面前撒谎,你应该知道后果如何。”>
“若想不得好死,你可以试试。”>
姬安歌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即便只是分身,眼前神灵的威压也深不可测。>
“好了,闲话到此为止,”腾蛇看向姬安歌,神情温和下来,“能在帮我们放个风吗?我有话要和你姐姐说。”>
姬安歌点点头,和嬴抱月与黑衣女子一起走入林中。>
李稷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目光微深。>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背。>
他其实今日是故意留在此处。>
腾蛇对嬴抱月的庇护之情溢于言表,他本是想借神灵之眼来看看自己体内到底有什么,会不会对嬴抱月造成危害。>
毕竟如果他会对嬴抱月造成危害,腾蛇神一定会第一时间将他排除。>
然而他没有想到,居然连这位神灵也看不透他体内之物。>
西戎人为什么要抢他体内的东西?>
淳于夜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们,又在谋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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