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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听韩将她视作树洞。
他所有坏心情,令他烦躁的事,一一道来。
“……我这一生,坦坦荡荡,身边女人如衣服,可我们对彼此都是各持所需,他们要我的钱和势,可唯独对不起两个女人。”
“一个是步筱素,一个是邓优柔。”
听到这里,步筱素来了精神。
哦?
难不成江听韩和邓优柔还有接触?
“哦。”
她又漠不关心淡淡应了一声,却暗搓搓竖长了耳朵听着。
“步筱素在首都,她露了身份,不得已只能对外宣称是我的妻子,她……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却因为我,没了自由……”
这倒是真的。
她当初选择接受是江听韩妻子的身份,更多的是出于对战事的考虑。
江听韩和濮司这一战拖得太久了,已经引起了多方关注。
她若是‘江听韩妻子’,那就意味着,江听韩有把柄在他们手中,也能转移悍匪们对他的怀疑。
“可邓优柔……我现在没法娶她,给不了她想要的将来,甚至,我们之间没有将来……”
静静听着他说自己的烦恼,步筱素坐直了身子。
“把斐山送出去吧。”
听到这话,江听韩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
他震惊站起身。
“你这张脸,我看厌了。”
步筱素仿佛浑然不知道自己这话会给江听韩多么大的打击。
她眸光清浅如初,仿佛没有任何感情。
“你,你……”
江听韩当真气的不轻,拎着酒瓶在岸边踱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个样子,其他人见到你,恐怕会填了你这个河!”
“哦。”
步筱素淡淡应了一声,冷冷看他一眼,“填就填了,怎么,舍不得金子?”
“你!”
江听韩更是气恼。
他就是舍不得……
“行了,休息吧,我走了。”
怎么也说不通,他干脆摆摆手,转身下山。
回头往前走了几步,他又觉得不对,再次回头时,河神的身形已经消失。
愣愣站在原地,江听韩愣神半晌,这才被一阵冷风惊醒。
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江听韩轻吐一口浊气。
或许,河神是对的。
斐山的宝藏,是时候让给濮司了。
可他真是舍不得啊……
当夜,江听韩一夜未眠。
他在书房里待了整整一夜,再次出来时,大手一挥,准备发兵,出去与濮司厮杀个你死我活。
战争的号角打响,很快,双方军队缠斗在一起。
濮司和江听韩也在战场上正面相遇。
两人各自脱了外套,准备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赤膊之斗。
两人各自为营,拳脚相加,斗得不可开交。
再次交手时,江听韩压低了声音对濮司道:“打伤我,拿下斐山。”
濮司颔首,“好。”
两人交流的时间十分短暂,双方各自后退时,濮司一刀刺入了江听韩腹部。
他闷哼一声,直直倒了下去。
“江少!”
不远处,有人大喝一声,朝着濮司连着开了几枪,将濮司逼退,赶紧上前查看江听韩的伤势。
濮司扬声道:“冲!占领斐山!”
“是!”
江听韩中刀,一时间,濮司这边战士们士气大增,战场上越发骁勇善战。
这场战事维持了整整一天。
最终,以江听韩负伤,斐山被占而结束。
这一战,很快消息满天飞。
步筱素走在路上,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迎面一份报纸朝她脸上拍来。
她抬手拦下,一眼便看到了晋阳城的消息。
她抿了抿唇,想到昨夜给江听韩说的那番话。
他……
真的将斐山让出去了?
只是为了让濮司多坚持一段时间?
也是……为了不做彻头彻尾的卖国贼。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雪花扬扬洒洒落在报纸上,遮挡住了濮司这张帅气的脸。
晋阳城。
城中最大的医院,已经被征用,此时医院里人来人往,正是最忙碌的时候。
江听韩躺在病床上,副官将外面的人全部拦下,给他安稳休息的空间。
没过多久,一个推着手推车的护士走了进来。
进屋,她转身将房门关上,这才摘下口罩。
这张柔美的脸,赫然正是邓优柔。
“你来了。”
见她过来,江听韩弯眸一笑,双手枕在后脑勺,轻佻一笑。
“你又受伤了,就不能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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