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里之外那波斯大食的猫眼儿石,只要你想买,在这市场里肯定都能找到的。路过人市的时候,李曦甚至还能听见里面有叫卖什么海东扶桑国公主的,只不过扭头看到妙妙和莲莲看到这市场就有些脸上变了颜色,知道她们对于这里是心有余悸,便只好按耐下心里的好奇。
看见李曦逛得兴致盎然,那庚新也就解说的越发满面红光,末了,他见李曦左右的巡视,鼻子还一吸一吸的,自己嗅了一下,闻见了酒味,顿时便主动地问:“公子爷可想去酒市上看看?咱们家里那铺子就开在酒市上,小人也随着李老爷子来过两糟,倒认得路。”
李曦闻言欣然点头,一抬道:“那你就头前带路,咱们去瞧瞧。”
那庚新闻言立刻便引着李曦他们往东一拐,顿时就拐到另外一个街市上去,挑头第一家,门口就挂着一个硕大的招牌,上写五个字——富平石冻春。后面则有不少家胡商的葡萄酒铺,当然,还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名酒。远远看去,剑南烧春的招牌似乎在街道中间的部位。
站在拐角处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整个街道,李曦便驻足在那富平石冻春的招牌之下,静静地看着那店面里人来人往。
这是,那庚新小心翼翼地道:“据小人所知,这富平石冻春可是上百年的老招牌了,此前一直被誉为大唐第一春酒呢,不过自从公子爷的剑南烧春店一开,可是抢去了不少富平石冻春的风光了。就前些曰子,有位大老爷,叫什么来着,呃,对了,是朝中一位号称是‘四明狂客’的贺知章贺老大人,他就评说天下名酒,公子爷您的剑南烧春就名列其中呢!”
李曦闻言很感兴地扭头看他,问:“贺知章?这个人我知道,说说看,他怎么评说天下名酒的?”
庚新闻言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他也就是因为知道自家公子是经营酒这一块儿的,所以才稍微留意了一些这一类的传闻,其实对于那些文人墨客的东西,他压根儿就是不怎么懂的,这会子让他说,他哪里说得上来,于是吱唔了半晌,这才结结巴巴地道:“他说什么,八斗一斗的,好像是说……反正就是说公子爷您酿的这个剑南烧春好!”
“八斗?一斗?”李曦闻言更是纳闷,只是看庚新脸上那副为难的样子,知道他也说不出什么来,便干脆也不再问,又在那富平石冻春的店铺门口站了一会子,这才扭头往里走,一路上看着各家门口的生意,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自家剑南烧春的招牌底下。
听到庚新进来说李曦亲自来了,李逸风便赶紧迎了出来,于是几个人一道进去,李曦随意的看了看,对这店里的情况倒是满意,而且看上去自家店里的生意似乎果然是要比那家富平石冻春还要红火不少。
这时候随口问起贺知章的评价,那李逸风便笑着向李曦解说,贺知章时任工部侍郎,于是李逸风就称呼他为贺工部,“贺工部是在一次宴会上,第一次品尝到咱们的剑南烧春之后便说,天下酒气共十斗,剑南烧春独占八斗,富平石冻春与那荥阳土窟春共分一斗,其余天下百酒,亦不过一斗尔。”
“哦?”李曦听了哈哈大笑。
他就算是再没什么历史知识,也知道贺知章这句话其实是照抄了谢灵运的八斗诗才之说,不过呢,人家这是夸自己的酒,他听了当然还是高兴。
这时候李逸风也笑着道:“贺工部乃是当今名士,他这话一出,好事者便将剑南烧春、富平石冻春与荥阳土窟春并列为天下三大名酒,只不过,咱们剑南烧春却是抢了富平石冻春的第一了,正是因为有了贺工部这句话,所以咱们的生意才能刚一开张就立刻稳居东市百酒的销量之首,甚至于一度卖断了货!”
李曦闻言笑着点头,一边看着不远处柜台前一个中年妇女拿着自己的购物积分卡向小伙计索要礼品,一边低声问李逸风,“这是先生自己想的点子?”
被李曦一眼看破,李逸风反而很是得意地摸起了胡子,道:“跟大人一处呆了许久,便老朽再蠢,好歹也该学到一点什么才对,不然岂不是愧对公子?”
说着说着,他得意地笑笑,才又道:“当初只是得知了这长安城里有几位大人物极爱饮酒,且都是诗文唱和之人,很有影响力,于是便从大人那里借了这么个主意,老朽亲自给那吏部侍郎苏晋苏大人府上送去了二十万钱的[拜门钱],然后又奉送了二十坛极品剑南烧春。”
“……于是,那位苏大人便在他们一众人聚会吟诗的时候,把咱们这酒拿了出来给大家品尝,大家喝了都是赞不绝口,非但贺工部,其他几位也各有赞语,使得咱们剑南烧春在长安的名气就这么一下子打起来了,眼下不单是朝廷各公卿,便连许多王府公主府,都是到咱们这里来订酒,说起来可是抢了这条街上不少人的生意。”&ns;&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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