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不及拍打身上的泥土,便一把甩开那家丁,只是目光炯炯看着李曦,道:“李大人,既然已经照了面,就别藏着掖着了,站出来吧!”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李曦笑着排众而出,走到店铺中央,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那成管家一番,然后才摇头,笑道:“成管家,我觉得您不至于呀,就凭你我的交情,你便是落魄了,直接来找我便是,某怎么还不得给你些生活用度?怎么反倒做起这没本的买卖来!丢人哪,丢人哪!”
那成管家闻言冷哼一声,道:“李曦,你也莫逞你那口舌的本事,今天先把你的店砸了再说!”
李曦闻言笑笑,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屑道:“砸店?我怕你是砸不动的!”
说着,他转头对着现场众人一拱,道:“方才的一切,诸位都看在眼中,这些人眼馋剑南烧春铺子的生意好,便无端挑衅,拿不出道理来便硬要砸店,大唐燕京治下,岂有这等没王法的事情?说不得我李曦也只好大胆一回了!”
说完了,他扭头冲着那王殊彦也拱了拱,道:“王公子请了,在下姓李,名曦,剑南道蜀州任,想必也是听过我的名字的了,今曰若是大家好说好散便罢,若是你非得不讲理要砸这家店,说不得在下可要得罪了。有了道理,你是右散骑常侍王大人的儿子,没了道理,在下可不认识你是谁!”
听了他这番话,现场顿时轰然叫好。
话说,大唐朝可是素来民事开放的,大家谁也都知道强权者惹不得,但如果有人敢惹,大家却还是会齐声叫好,这便如刚才庚新那番梗着脖子说的话惹来漫天彩声一般。更何况当下人家这李曦说话句句在理,大家自然没有不叫好的道理。
当然了,提到李曦这个名字,或多或少的,大家都是有些耳熟,毕竟前些曰子李逸风在长安城内为李曦造名气的那些功夫可没有白费,是以等到大家逐渐把那个传说中的大名士李曦跟面前这个怡然不惧慷慨任侠的李曦联系到一起之后,这便不仅仅是喝彩叫好了。
当下里就有人道:“这就是那位剑南道的大名士李曦李子曰先生?”
“可不是,瞧着真年轻啊,瞧瞧人家这派头,瞧瞧人家这风度!管你什么右散骑常侍还是左散骑常侍,你有道理,你就是右散骑常侍,你没道理,你就屁都不是!”
“是啊,这话骂得好啊!”
听着人群里议论纷纷,刚刚从“李曦原来就在现场”这份震撼中回过神来的王殊彦,便不由得就扭头看向众人,目光中愤怒之一显而易见。无奈人群中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议论,这当儿还真是有些民心向背的压力了,再说了,且别说人家只是一旁风评几句,本就没有什么错处,便是错了,那也是法不责众不是?
所以,王殊彦虽恼,却还真是拿这帮看热闹的闲人无可奈何。而且最关键的是,随着李曦这一番话落地,却是一下子就把他给推到进退两难的境地上了。
眼下继续砸店么,那可就是跟李曦正面冲突了,有了成管家,尤其是有了太子殿下在背后撑腰,他倒是不害怕这个什么李曦,但问题是……李曦这小子可是连成管家都敢打,而且便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太子殿下,几乎是直接就把赵风凌给弄死了!
与太子殿下相比,自己阿爹顶着的那个右散骑常侍自然是弗如远甚,怕是也不大镇得住他的,眼下自己与他当面,若是硬要砸店,他是个强硬的,非要跟自己对着打,到时候若是反让他给打了,怎么办?
有了成管家这前后两次的例子在先,他别的都不怕,事情闹起来还有太子殿下收拾呢,若是再不行,自家阿爹也不会看着儿子吃亏不管吧?他只是害怕李曦这个硬家伙要是一怒之下先把自己给打了,那可是疼在自己身上,谁都替不了的哇!
想到这里,他就想起成管家口中一个名叫“阿早”的半大孩子,据说那小子虽然年幼,但是下极其狠辣,而且好像是有功夫在身上,只需一拳,就能让人疼到死过去一样,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只是不知道今曰他是否在场……这当儿李曦见那王殊彦面色挣扎,便知道他也未必就是十足情愿的来出这个头砸自己的店,而从自己的心里出发,当然也不愿意无缘无故的就先把王丘那位右散骑常侍大人给得罪了,因此当下里他想了想,便对那王殊彦道:“王公子,于其大家闹起来伤了和气,不如这样,既然你说这铺子里卖了假酒,那你我就干脆公堂上说话,如何?”
他这话,却是给了王殊彦台阶下了,如此一来,对方也算是有个退路的台阶,至于此后到底人家告不告,双方是不是还要对薄公堂,就要看大家私底下沟通到什么地步了。
但是他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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