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回音，“楚陌觞，你也是，很多事情你无法扭转局面，只能坦然接受。”
楚陌觞思量了片刻，突然苦笑起来，“雪灵，你说的话永远是正确的，好像我怎么都是错的。”
纵然他因为顾衡答应和萧漓成亲，他错了，他伤害了一个不爱的女人，若是他不接受，那么又违背了自己当初的诺言，好像怎么都是错的。
雪灵笑着安慰他道，“你没错，你是天神，天神怎么可能错。”
“连你也取笑我。”楚陌觞黯然垂下头，没有说话，他回头看着雪灵，雪灵站在他的身后，浑身散发着洁白的光晕，美的如一副画。
她静静的伫立着，雪白而晶莹剔透的眸子带着几分索寞的笑意，一动不动的凝着他，好似千年前，她第一次化作人形看到他的时候那样，她认定，他是她一生所爱的人。
“楚陌觞。”雪灵直视着他就要转身的身影，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想问，如果那个时候，她没有识趣的站出来，那么，他会不会选择她？会不会选择接受她？
这个问题，现在再问又有什么意义，他会吗，他不会。
他已经伤害了一个萧漓，何苦再搭上一个她，他不爱就是不爱，不会委曲求全。
楚陌觞没有回头，他知道雪灵想说什么，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他的话她明白。
他始终是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神色，哪怕是笑都是索然无味，他像一座冰山一般，始终没有任何情绪。
雪灵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他的身前，“祝你和萧漓……白头偕老。”
她哽咽了片刻，才吐出这几个字，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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