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走,随我来。”
“怎么了。”
“来了就知了。”
满怀狐疑地随颜良来到一个僻静之处,李克又问:“颜大哥,你拉小弟弟过来究竟为什么?”
颜良收起笑容,上下看着李克,半天才问:“你是不是想学我的刀法?”
李克一呆:“大帅说,我年纪已经大了,学不会颜大哥你的无上神倒。“
“我只问你想不想学。”颜良难得地正经一次,面上表情很是郑重。
“自然想。”李克也干脆,“只不知道大哥是否藏私,不愿点拨小弟。”
“藏你个鬼。”颜良笑道:“其实,大帅说得没错,你现在学武已经迟了。不过,咱好歹也是河北第一刀,指点你几招,足可以使你在沙场上不至于被人打得抱头鼠窜。白天时,我看你使的汉戟八法就很不错。中正执稳,颇有气度。这一套戟法在战场上流行百年,可谓千锤百炼,什么虚头八脑的花招都没有,是一套真正杀人的功夫。
李克兄弟,高深的武艺咱们学了也没用。战场上,千万人挤在一起,根本没有腾挪的余地。一枪便是一枪,一刀便是一倒,须臾就能定人生死。我要教你的就是杀人的本事。
你究竟想不想学?”
李克心中欢喜,立时就要跪下去:“多谢大哥垂青。”
颜良一把将他拉住,“废话也不多说,我上次见了赵云的枪法之后,心有所思,武艺大成,刚琢磨出一套刀法,一攻一守,来来去去也不过十来个招式,虽然简单,却刀刀夺人性命。李克兄弟,你是个勇士,很对我老颜的胃口,今日全教了你。日后究竟有何成就,那就看你的悟性了。”
说完话,颜良抽出铁刀,用极缓慢的动作将那套刀法慢慢演练了一遍:“刀法之要,不外乎稳、准、狠三字。出刀速度越快、力量越大、能准确砍中敌人,你就能在战场上活下去。记住我的话,每一刀都得竭尽全力,不留后手,在敌人杀你之前杀了他。”
……
“呼!”李克用力地挥舞着铁刀,每一刀都用尽全身力气。汗水如雨点一样落到身边黑色土地上,浑身肌肉都绷得如同生铁铸就一般。
正如颜良大哥哥所说,这就是一套杀人的刀法。没有眩目的花招,没有匹练一样的冲天刀光。每一刀出去都只一条细细的弧线,每一刀出去就是轰隆的风声。
枪走直,刀要圆。
每砍出一刀,都要借助腰腹的力量,将全身的重量都加上去。到最后,形随意转,虽然身体极其疲惫,内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李克从来没想到过自己砍出去的刀中竟然带着巨大的风声,可想而知,其中夹杂着多么可怕的力量。
“当!”一套刀法使尽,他心念一动,一个斜劈,一刀将身边碗口粗细的木桩砍成两截。
手腕被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发麻,牵动白天时所手的内伤,一口逆血几乎喷了出来。但李克还是忍不住放声大笑:原来武艺也可以这么简单,只要掌握力量的使用方式,然后每日成百上千次的训练,直到形成身体记忆就行了。
也许正如鞠帅所说,自己学武为时已晚。可只要勤加练习,就算不能成为高手,也足以在战场杀敌保命了。
抚摩着手中铁刀,李克壮怀激烈,只要手中有刀,大可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第一次,他对未来产生了极大信心。
说到底子,自己血液里涌动的还是武将之魂呀。鞠帅一心要培养自己做一个运筹帷幄的帅气,可惜我还是喜欢冲锋在前,享受胜利的快乐。看来,师帅要对我失望了。
李克何德何能,竟然在一日之内得到兵法大家鞠帅和河北刀法宗师颜大哥的指点。
鞠义将军以区区先登偏师全歼田楷之后,青州震动,冀州震动。据去冀州报信回来的人说,袁绍得到这个捷报之后,在城中大摆演习,以示庆贺。一口气喝了两大坛美酒,并勒令大名士许攸学了十几声驴叫佐酒助兴。
袁本初酒醒之后立即下令让鞠帅带着田楷的头颅,押送俘虏回冀州,并赏赐下美姬十名,十匹上好素绢。
接到命令后,先登营立即带着一万多俘虏起程回师,路上,蒋义渠将军带着八百疑兵过来汇合。这小子在平原喝了两天凉风,被大家嘲笑个够。
好在蒋将军出身卑微,被人欺负惯了,也不生气,就那么低着头郁闷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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