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惧怕,笑了笑,“没事,不过是一条小伤口,等下抓把泥土盖上去就成。”
“用泥盖上去,会化脓的。”小女孩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个时候
,李克才发现这小女孩瞪着大眼睛的模样很可爱,因为年纪小,也看不出漂亮不漂亮。可单就这双会说话的眼睛,长大后,也足以迷惑住人。
咳,不过是一个孩子,我怎么想到这上面去了。晃了晃脑袋,李克道:“罢了,等下伤口就会凝结,也不需管它。我走了,刚才得罪之处还请原谅。”
“等等。”小姑娘又拉住李克,撕下长长的袖子就往李克头上缠去。一边缠,一边喝住不停乱动的李克。
李克刚开始还有些不耐烦,不过是一个小伤而已,用得着把脑袋包成这样吗?可一想到人家这是一片好心,心中不禁有些感动,只能任由她鼓捣。
“对了,你是军中大将。”小女孩一边麻利地给李克裹着伤,一边好奇地问。
“你怎么看出来的?”李克有些好奇。他今日进城可没穿戎装,一身宽衣大袖,看起来同厅堂那群夸夸其谈的名士们也没什么区别。
“你身材比普通人高一些,还有,你右手虎口全是茧子,一看就是握刀握出来的。”小女孩随口说。
李克笑着说:“也不能这么说,我是农夫,平时要握锄头的,虎口自然有茧子。”
“妥了。”小女孩总算将李克头上的伤裹好,笑着拉起李克的右手说:“其实,握锄头的手和握刀的手还是很容易分辨的。如果是握锄头的手,你右手的五根指头上都会有厚实的茧子。可看你的手,小指却没有半点茧巴。因为用刀的时候小指只起一个稳定的作用,不能太用力,否则刀势不够灵活。”
李克心中疑惑,难道这小姑娘也懂刀法。
看着李克一脸的疑惑,小姑娘轻轻一笑:“甑家有不少学武的家丁,看得多了,自然就懂一些。”
李克嘿嘿一笑:“却也是。”
“还有。”小姑娘一脸严肃地看着李克:“还有,上过战场的人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势。比如刚才你从地上坐起来,身未动,眼珠子却已四下一扫。你说,这是不是你在战场上养成的习惯。”
李克大惊,他没想到这个小女孩的观察力量如此厉害,而且心思灵敏到这等程度,想不佩服都不成。
可表面上,他却不肯服气,若就此让一个小丫头唬住了,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李克伸出手摸了她那颗小脑袋一把,笑道:“好个聪明伶俐的小家伙。没错,我是军人。你且再猜,我是哪一支部队的军官?”
“这又有何难?”小女孩被李克摸了一下脑袋,脸上一红,慌忙一闪,险些从石头上甩下去。她也顾不得害羞,一把住住李克的胳膊,稳住身形,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是先登营的军官。”
“啊,你连这都猜出来了?”李克抽了一口冷气,这小姑娘怎么聪明成这样了,小小年纪,脑袋灵光成这样,将来还如何得了?
“其实,这也很好猜的。”小姑娘眼珠子一转,得意地戳进李克领口,指着他肩膀上的伤痕说:“你这里的是新伤,一看就是在战场上留下的。最近冀州没有什么军事行动,只先登营同青州军打了一仗。若只是一条伤口,还可以说是在其他地方弄的,可好几条都是新伤。而且,这上面有刀伤有箭伤,也只能是在战场上留下的。所以,我可以肯定,你是先登营的将军。”
“服了,真服了。”李克被这根小手指摸得有些不舒服,不得不大声感叹:“小姑娘,你从小就这么精灵,将来嫁了人,你家男人又得苦头吃了。”
听到李克这话,小姑娘面色一变,沉默了片刻,突然怒气冲冲地问:“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女人长大之后真的必须嫁人吗?”
李克道:“自古以来,女人都是要嫁人的。除非……”除非什么他一时也没想明白,反正世界上好象有一种女人是不用嫁人的,“看你谈吐,应该是甑家最亲近的侍女吧。到时候,你家主人要将你嫁出去,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汉朝的侍女并不一定都是蠢笨的粗使丫头,比如当世大儒郑玄郑康成家的侍女都是学问精深之人。
郑玄乃当朝最有名的学问家,家中的侍女目濡耳染,也都精通毛诗。有一天,有一个侍女惹得郑康成不高兴,被罚跪在台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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