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稳当,可那门自己却已经斑驳不堪,手轻轻覆过去,便刷刷的掉下腐朽的木屑。
学校挂了很大的警示牌:危楼,请勿靠近!
听老教师讲,这警示牌已经挂了好多年,这些年学校几经修正,奇怪的事,缺从未想过对着危楼做出处理,修葺或者干脆推倒。
听过战鼓鏖急的马蹄踏过,听过市井生活的喧嚣,听过青衫诗人的吟颂,百年时光过去,钟楼老去,在这学校越发的显得突兀而沉重。
从宿舍的阳台抬头便可清晰的看见这钟楼,学校明令禁止进入,这禁令却更加的勾起大家的兴趣,每每总有男男女女,趁着周末或放假,从门口的破洞矮身钻进去,咚咚爬上楼顶。男生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一翻,女生顾影自怜,多愁善感,戚戚叹叹。
我虽然从未去过,却喜欢没事在阳台看那钟楼,没人的时候看看楼,有人的时候看看人。
这天下起雨来,滴答滴答在通往钟楼的青石板路上,形状并不规则的石板铺起来的小路,总留下或大或小的缝隙,雨滴渗进去,混了泥土里藏着的种子,便悄悄的发了芽,绿色覆盖上老旧的青苔。
我正满怀诗性的仰望钟楼,却没曾想竟然看到熟悉的面容,叶佳玫。
她似乎是一个人,上了钟楼,把正在滴水的伞放到一边,走到廊沿出,双手打上去,脑袋也跟着靠在手臂上,看着这漫天的雨出神。
隔着不近的距离,我看不清她的眼神,雨幕倾斜交织,网住的全是莫名的忧愁。
期末前的最后一次月考成绩出来,我考得很差,20名左右。学校照例划了重本线,我被甩开好远。
知道成绩的那天是星期天,跟莽哥和邓川在学校外的小饭馆匆匆吃了饭,下午是放假休息。莽哥问我想去哪,“回家还是网吧?”
我心情沉重,摇摇头,“都不想去。”看看邓川,依然在奋斗他的玄幻小说,看我们都在盯着他,他抬起头来一脸诧异,“你们在说啥子?”
“下午什么安排?”
“随便,没事儿就回寝室看小说。”
外面日头正浓,炎热的让人很是烦躁。
“要不去山河水库走走?那凉快。”莽哥突然说
这水库我是知道的,小学的时候跟家人去过,在下面的一个镇里。
“不近吧?怎么去”
莽哥一思索,”我跟邓川都有自行车,你去借一辆,我们骑车去。“
想起那群山中奔腾的清水,满山怀抱绿色的安静,我便不再犹豫,很快回了寝室,借了辆自行车。
一路飞骑,大概40分钟,到了水库的山脚。
锁好车,三个人马不停蹄的爬山。莽哥带错路,我们是硬生生从山中间爬了上去,到顶的时候,汗水湿透了全身,三个人互相望望,却都觉得很爽。
现在不是蓄水时节,水库开了几个闸放水,汹涌的水从闸口奔腾而出,像瀑布奔袭般飞向山脚,我在瀑布边往下一看,深不见底,吓得腿软。
这个时候水库并没有什么人,四周群山怀抱,绿色成荫。我们三个人找了块空地坐下来,各自歇息。
”我要走了!“突然说话的是莽哥。
”啊?我日哦,这不是刚来,等哈赛,凉快了一路回学校赛。“
”不是这个走,我是说,我要走了。离开学校~“
我愣住了,低头看书的邓川也抬起头来一脸诧异
”啷个?你们村的村花已经饥渴难耐了?“
莽哥深吸口气,缓缓吐出来,“我决定去学美术了。”
莽哥并不是一眼看起来就像艺术青年的,说实话,哪怕是第二眼,第三眼,到第100眼也不会让人觉得这个穿着朴素,浓眉大眼的家伙会更艺术沾边。
那是高一下学期的最后一节美术课,夏老师突然找到莽哥,跟他说,虽然没上几节课,但是从你的作业来看,感觉你在画画方面很有天赋。如果你成绩不是很好,可以考虑走走美术这条路子。
晚上回到寝室,换上三角裤的莽哥一边抠着脚丫,一边跟我们汇报的时候,我们笑得人仰马翻,垂头顿足。笑完后,伟哥给莽哥做了总结,“咳咳,莽哥,比起画画,我还是觉得你上回编的《冲动的惩罚》18禁版更艺术,来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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