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不夜迟缓了片刻才确信了事实,回答她道,“是,我还在这里。”
“我跟李解忧说过,你要走就放你走。”
荆不夜将握住的她的那只手抬起来贴上自己的面颊,“如果今天换做是我可能在生死边缘,你会走吗?”
她垂下眼,像是沉思,然后回答了,“会。”
“谎话!”说完,荆不夜微顿片刻又道,“你很希望我走吗?那我就更不会走了!”
傅青竹没能回嘴,江雅言正好回来,咋惊咋喜,“小姐醒了?”
荆不夜回头对江雅言肯定道,“是,她醒了。”
“那我去请李姑娘来看看!”江雅言喜得有些慌乱,立刻又走了,没来得及和傅青竹说过话。
荆不夜扶着傅青竹坐起来,并给她批了件外衣,傅青竹堵着气不搭理荆不夜。
两人斗气般的沉默一直持续到李解忧来,她替傅青竹查看了后说到,“她醒来那就暂时没大碍了,但说不一定以后还会有事,还是先安养几天再看!”
“好!”江雅言连连点头替傅青竹答了话。
李解忧没多留,嘱咐了几人一些话就离开了,江雅言也很快走开了。傅青竹昏睡了十天,期间都只能喂她些汤或者很烂的粥之类的流食,如今她醒了,江雅言便觉得她一定饿着,便自己做主去厨房要给她做些吃的。
转眼间,屋内除了荆不夜看着傅青竹就还有醒过来的胡依依,她盯着傅青竹巴巴地看了好一阵,好久才说了一句,“你醒了就好!”
傅青竹瞥了她一眼,还没说话。
“以后就有人帮我带月儿了!”胡依依无限欢喜。
傅青竹还没什么反应,荆不夜先道,“胡姑娘,青儿方才大病初愈,李姑娘也说了,还要再看情况。”
“反正我早知道她肯定死不了,她一定会好起来的!老天必须得留她活着。”
傅青竹微凝眉,“胡姑娘,你到我这儿来之后,我说用你却一直没用过,不如你就说说你刚刚说这话什么意思吧?”其实傅青竹之前脑中都一直有些混沌,此时才真正清醒了。这些天,她一度仿佛回到了当初被大火烧伤之后,全身又烫又疼,在痛苦折磨中挣扎着却无法醒来,她如今能活下来对她而言有如九死一生。胡依依自称洞悉世事之能,那么她说的话是随口说的还是因为她凭着她的能力早知道了什么?她正好就借此试试她。
“没什么意思啊,我只是知道你命硬死不了!”胡依依敷衍打破。
傅青竹微沉声道,“胡姑娘,我说过不夜门不收无用的人,忘了说不留对门主心怀不轨之人!”
“我绝对没对你心怀不轨!”胡依依举起手像是发誓。
“你存心隐瞒,我也不知是有鬼还是没鬼。”
胡依依立刻苦了脸,正冥思苦想要怎么说。
“哇哇”忽然一声啼哭惊破了屋内的平静。
“月儿醒了!”胡依依大叫了一声,立刻跑向榻去。
傅青竹以为她会抱孩子跑路,哪知道她把月儿穿好衣服后径直抱来往傅青竹怀里一塞,一脸痛苦道,“你帮我哄哄她让她别哭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不行!”荆不夜先反应出声道,“她才醒,身体还不稳定。”转而对胡依依冷颜道,“胡姑娘,你不觉得你过分了吗?”
“可是没办法啊,她一哭我就头疼,我就很烦躁啊,很多事都记不起了!”胡依依一脸痛苦。
傅青竹看月儿哭得十分凶,也有些心疼,就伸出手打算抱她,荆不夜插了手,“青儿,我来吧!”他先将月儿从她身上抱走了,并嘱咐道,“你还是先好好休息!”
胡依依立刻说到,“不如你你抱月儿出去,哄得她不哭了再回来,差不多我和她也说完了!”
荆不夜觉得胡依依话中似有故意支开他的意思,他看了傅青竹一眼,傅青竹点了下头,他便抱着哭泣的月儿出去了。
月儿的哭声远了,傅青竹看着胡依依道,“你可以说了。”
胡依依立刻正色道,“我只能说我可以说的。”
“有什么是不能对我说的?”不过胡依依如此正经甚至有些肃穆傅青竹还是第一次看到。
“不是不能对你说,是不能对任何人说,因为这是天机!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了天机的人会遭到报应甚至天谴。我可还想多活些时间!”
傅青竹点了点头,“好,你说吧!”胡依依说的什么天机她半信半疑,她只是想听听她到底能说些什么。
胡依依紧着眉头又思索了片刻,终于开了口,“我能说的其实我已经对荆不夜说过了,你的一切遭际都不过是天降大任于你之前的试练。”
“天降大任?”傅青竹几乎要笑了,“你能不能编个能骗到我的?”她早过了有雄心壮志的年纪,或者说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什么大志,何况她从来不信天命安排,若有天命,她不过是被天命一次次愚弄的那个人,如果天命要她去做什么大事,她只怕反而会反其道而行,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