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微有惊诧,“你来干什么?”这还算是个老熟人,傅青竹面色微冷,不得不更警惕了。
来人颇为恭敬对她行了一礼,“在下前来迎接傅宫主。”
“胡肆让你来的?”
“傅宫主还是不要耽搁了吧!”
傅青竹轻蔑地勾唇一笑。他不承认难道就能掩饰?
她故意不走,直直盯了他片刻,见他仍旧全身都被包裹在一片红之中,只有两只黑漆漆的眼睛露出,浑身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傅宫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便是。”
“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我倒是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珠儿爹?”
“我叫魅生。”
“魅生?”有点奇怪的名字!不过这无关紧要!“你真的是珠儿的爹吗?”这在她心里一直是个疑问。
魅生那双黑漆漆的眼盯住了她 ,好半晌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很感激荆不夜和你当初对珠儿的收留、照顾。”
“所以你就算不是她爹,也是个关心她的人。不过我听说珠儿爹已经死了。”
“傅宫主并非常人,以你……觉得我是活着的吗?”魅生低笑了一声。
他身上没有一丝活的气息!傅青竹想起了义父傅无涯的状况,心头对魅生的情绪一时复杂。
“是胡肆把你变成这样的?”
魅生轻微点了下头,叹道,“像我这样只能算是一具行尸走肉吧!不算活着又不能算死,到底该算什么?”
“若你此时心所思意所向尚属于你自己,那你就是你,你这幅躯体是死是活都不重要!”
“不错,不过我这幅残躯偶尔是不受我自己控制的!”魅生像是自言自语地低声喃道。
“什么意思?”傅青竹不由得在意这话。
魅生不回答,却接着催道,“傅宫主,我们还是先走吧!可以边走边说!”
“好!”傅青竹这次不再啰嗦,和魅生离开了原地。
待两人走远,咻咻——两声两个黑影落下地。两人穿一色黑斗篷,林中起了风,斗篷一角飞起,似有意显露那金色的绣样……
“这么巧她离开了永夜宫?”
“嗯!”
回应的只有这轻轻一声而已,而后惟有林间那些微的风似乎在诉说……
傅青竹故意不急着赶路了,走得不急不慢,魅生也不催,几乎是亦步亦趋地走在傅青竹身侧。
“胡肆在哪儿?”
“楼主在升仙酒楼。”
“就是镇上那个升仙酒楼?”
魅生点了点头,像是忽然想起这件事,“升仙酒楼是不明楼的产业。酒楼开在这穷乡僻壤里,只亏不赚,但楼主仍坚持要保留。”
傅青竹很自然地想到了什么,撇嘴一笑,嘲讽自己这些年心里是想着忌惮胡肆,但实际动作却没能有任何进展。不过……魅生为什么对她说这些?
魅生又道,“楼主最近心情不太好,你此去最好是谨慎些。”
“他心情不好关我什么事?莫非我还要去哄他开心?”傅青竹瞥了魅生一眼,只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奇怪,好像在有意提醒她一样。
“因为珠儿喜欢你,所以我提醒你一句。”
“那你还真是好心了!不过我还真不知道我有值得珠儿喜欢的地方。”她对珠儿只有过那么点尚且算不讨厌的阶段,其余就都是嫌恶了。
“珠儿最喜欢的是荆不夜那小子,但因为荆不夜喜欢你,所以她也喜欢你。”
傅青竹不由得又盯了他一眼,“你是当初我遇见的那个人吗?怎么觉得你现在话有点多?”当初那人让她感觉是个十分少言寡语的人。
“在木石村和你交手的那个……确实不算是我。”
傅青竹不由得停步,“此话从何说起?”
“傅宫主需要我提醒吗?楼主的本事傅宫主应该知晓一二吧!”
“知道一点。”胡肆有些什么古怪本事傅青竹并不完全了解,对魅生的话也是将信将疑,顺口说到,“莫非你想借此洗脱自己?你想说木石村发生的事和你无关,那一村子数十条人命也和你毫不相干?”
“就算那一村子的人命都是我所为,傅宫主在意吗?”
“我并不在意。”她当初是什么想法,现在也同样是什么想法。她从不自诩正义之辈,因为她不以为自己有轻易去判断是非过错的权利——木石村和珠儿一家之间一定有什么事,她能隐约感觉到,但她并不非得要知道。
“既然如此,傅宫主何必过问?傅宫主若是嫌闷得慌,倒不如我们说说傅宫主你更在意的楼主的事吧。”
“你要和我说你们楼主?”
“傅宫主是贵客,我权当是不让傅宫主这一路无聊。”
傅青竹沉思了片刻,止步定眼瞧着魅生,“你无事对我献什么殷勤?”
“是,我对傅宫主你献殷勤,那么是我有事相求。”
“什么事?”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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