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去另外一个屋睡。可是他还是常常控制不住自己,故态复萌。
咱们从小到大,没有人给咱们普及过性的知识。我也不懂夫妻之间的性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我始终理解不了男人对性那种没完没了的狂热。面他也会常常抱怨我是性冷淡。这样的问题我也不知该向谁求助。
但这些矛盾似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他和他的家人都对我那么好。我想爱的力量是伟大的,它真的能遮掩许多的过错。
我们感情真正的危机发生在那场意外之后。
我们婚后第二年的冬天,有一个周六的早晨,婆婆没有按往常的时间点起床忙里忙外。公公以为她累了想多睡会儿也没在意。等到他8点多晨练完回到家进到卧室,才发现婆婆已经手脚发紫,鼻间已经没有了气息。120救护车来到的时候,就已经宣布了死亡。
医生说她死于急性心肌梗塞,是由于严重的动脉粥样硬化引起的,可是家里人包括她自己谁也不知道她有心脏病。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幕。在医院的太平间,我和路嘉一起去看她。路嘉面如死灰,除了极大的恐惧以外,他黑黑的脸庞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他哆哆嗦嗦,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掀开了白布。看到他妈妈依然慈祥的脸,他一下子扑到她的身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妈——”
他宽阔的肩膀在剧烈地抖动,好像在打寒战。他的眼泪成串地落在他妈妈的脸上、身上。
我边哭着边轻轻扶摸着他的头。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双臂和双手发疯的紧紧抓住我,眼泪滴在我的衣襟上,他不停地对我说:“迦南,我没妈妈了......我没妈妈了......”
那是他唯一一次在我面前流泪,他哭了好久好久好久。以至于我在想,他一生的眼泪,会不会在那次流干了。之后作为独子,有很多葬礼的细节他要忙活,要张罗。可是就在婆婆即将推进去火化,我已经哭的昏天黑地的那一刻,他都没有再掉一滴眼泪。
之后,我们的世界好像就出了毛病,犹如一片阴暗和看不透的迷雾,弥漫于有关我们俩的一切事中。
婆婆不在后,我们就很少去公公那里吃饭了。那个家没有了婆婆,再没有以往的温暖和安详。而公公,仅仅在半年不到的时间时就再娶了。那个阿姨曾是公公的初恋,当年俩人因为家里反对没能在一起。而她已经丧偶很多年,一直是一个人独居。
我想如果说是另外一个毫不相关、曾经没有一点交集的女人,路嘉也许还会劝自己多点包容多点理解。但是这样的一种情况,让他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妈妈尸骨未寒,爸爸就已经重新搭上了他的旧情人。于是他跟公公大吵了好几次,每一次吵得天翻地覆的。甚至他对公公放出狠话:如果你坚持要跟这个女人再婚,那现在我们就登报断绝父子关系,以后你的生老病死与我无关,没有人为你养老送终......
可是即便这样伤人这样重的话,也没能阻止公公再婚的决心。
我也很生气很寒心。我是亲眼见证了公公和婆婆的感情是多么的好,俩人之间是多么的和谐。怎么一方才刚刚离去,另一方就迫不及待的再觅佳偶?......就好像,他们之间以前所有的温馨,所有的相爱,所有相濡以沫的岁月都是假的......
但是毕竟我不能拿这些话质问公公。公公有一次还专门打电话,说是他对不起路嘉,但请我好好劝劝他的儿子。他的声音忧伤又空洞,让我的心几乎就要软了下来。
我试着跟路嘉说,爸爸就是再娶,也不代表他就不爱妈妈了。毕竟男人看似外表强大,实则独立生活的努力很差的。男人们都很怕孤独......
没想到我才刚刚开头,路嘉就勃然大怒,对我大发雷霆。说我没有良心,说我妈对你多好你都忘了吗?你居然跟我爸站在同一战线......吓得我立即就把下面的话噎了回去。之后他还强硬的命令我,以后不许再去看公公。有一次公公蒸了包子趁着路嘉不在家给我送了过来。被他回来发现后,拎起来就扔到了垃圾箱。还说以后不许我再接受他爸送过来的任何东西。我怕再触怒他,只好偷偷给公公打电话说我们暂时还是不要来往了,过一阵等路嘉气消了再说。
原本温馨的家庭生活戛然而止,家里只剩下了我们俩。
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俩在一起也没有了话说。我常常觉得饭桌对面坐的是一个黝黑的、神情恍惚的陌生人。我在他迷离的眼光下开始颓丧不堪。我不明白的是,没有了妈妈之后,我是他身边最亲的人。为什么我们没有变得亲近却越走越冷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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