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咬破手指留下的),身前是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堆满写着怪异的字句的染血稿件,而她的人蹲在木质椅子上,双手十指缠满了绷带。在她的右手中死死地攥着一只铅笔,头发糟乱,眼底发红的向这边看来。
若是仔细观察这副画,就会发现在房间的角落里堆着一沓特拉法尔加罗的海报,最上面的一张用血字写着“为什么救我!”
不知道应不应该表扬这样敬业的画家,就算是林夕本人都不敢细看那时候的自己。
九副油画的风格皆是如此,一副比一副可怕,除了只有一副。
那副油画被涂黑了,油画下面只有一个小小的金色铭牌。
【第八代黑桃,艾芙琳·贝克】
林夕细读了藏在油画之后的自传(每副油画之后都有),随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或许是怜悯或许是好奇,命人将这幅画还原。
如果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艾芙琳不是这十人中最可恨的一人,却是最可怜的一人。
还原后的油画,是一个身穿白色洋服的金发小姑娘站在某个城堡的庭院中(不是黑桃城堡),夕阳的金光洒在她身上,而她的目光空洞无神。她手中抱着一只沾满鲜血的泰迪熊,在泰迪熊的肚子上有一个明显的缝痕,从缝隙之间露出几丝头发。
林夕知道,那里装的是伊森医生的头颅,那个毁了艾芙琳全部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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