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垚正准备出来打水,看到大队长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就顺势站到草垛子后面去,没办法,这一段时间刘四柱他竟然还带病看她上工,可让她懊恼的不行,连带的对石头也没有那么和颜悦色了,小孩子没错是没错,可是她也没打骂她,只是疏远了难道也有错?
尤其是日益瞧着王婶越发不好的脸色,她心里更不是滋味,这要是她做人失败不得人喜欢也就罢了,可偏偏不是,她这分明就是无妄之灾!
听着大队长暗自骂人的话,她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大队长不是个以势压人的,这要是拿权势压迫她,她一个没后台没金手指的下乡知青,还真不知道要找什么法子扛过去。正打算离开,可是王婶在院子里的话却引起了她的注意,让她忍不住转到后院墙,侧耳倾听了起来。
男人摔门出去了,王婶心头堵着一口气:“这个老不死的!自己儿子不护着反倒替别人说话!该不会真是看人家姑娘好看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吧?”
她心头暗自嘀咕着,毕竟这种事,在其他队里也不少见,不成,她可不想到时候让人看了笑话!
“妈!你说什么呢,人戈垚不是那种人!”听到自己妈越说越不像话,刘四柱忍不住替心上人辩驳起来。
别说王婶了,就是院墙外的戈垚都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哥们儿,我谢谢你诶,为了没影的媳妇儿怼你亲妈,你这样你妈估计得更恨我,这要是真嫁你家去了,以后啥也不干了,天天跟你妈撕逼得了。
果然,王婶把手里的鞋垫子一扔,一把甩开门帘就冲进了儿子的屋子:“好你个刘四柱,老娘供你吃供你喝,还帮你带大儿子,你现在就是这么对我的,啊?她除了漂亮有什么好,让你这么不要命的惦记?”
王婶恨铁不成钢的使劲捶着儿子。
“哎哟,妈!别打别打!疼!我头晕得慌!”刘四柱这段时间折腾了不少,身子有点虚,被亲妈的大蒲扇招呼着,顿时觉得有点招架不住。
“啊,哪疼了,小四子你别叫啊,快告诉妈哪里又疼了,妈带你去卫生所!”王婶慌张不已的收回了巴掌,紧张的问着。
“没事了没事了妈,我现在不疼了,妈我真的喜欢她,就是前头一个都没这个感觉,妈你就成全儿子吧!”刘四柱翻身给王婶跪下不停地磕着头,一边哭一边叫。
闻言王婶的眼泪也是刷刷的流,没办法,这是她儿子啊!前头几个分家了,这是以后给她养老也是她最看重的小四子啊!
王婶一边痛心一边点头答应:“四子啊!你放心!你都这么求妈了,妈要是不答应可不得让你怨恨吗,你给我瞧好了,这个媳妇妈帮你娶定了!妈一定不再叫你看得着吃不着!”
闻言,戈垚冷不住的打了个寒颤,王婶这是要出招儿了?
想了想刚刚出去的大队长,戈垚对自己很没有把握,自己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能亲的过人家两口子,能亲的过人家嫡亲的儿子?
这些成年旧事她虽然也不是很懂,不过她到底也是知道两家关系不好,现在心里明白他们上门是别有所图便也就够了。
只不过这个大伯又站在亲戚的角度,即便有一些关系好的邻里相帮,却也总是有那眼红他们家日子的人开始说闲话。
屋漏偏逢连夜雨,再加上没过多久,矿上就有一个小领导找她谈话,说如果她不在大伯家生活的话,那么她父亲采石工人的名额便会被矿上给取消掉,并且现在住的房子也要被收回。
因此,以往关系还不错的人现在也都不出面了。
而若是在她大伯家生活的话,可以将工作的名额让给她的大堂哥,那么他们家的房子也能因为大堂哥而保下来。这话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所以众人纷纷劝她答应这个条件,怎么说这也是嫡亲的大伯不是?
可是原主戈垚却不愿意了,这凭什么呀?工作可以留给她啊,即便她是个女娃,那她不也是可以换一个别的工种?房子本来就是她家的,凭什么要给不熟悉的大伯白白占便宜?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好久,虽然按理说,这种情况,矿上会把名额留给遇难者的子女,像她这种情况,矿上要是心地好会给她换一个好一点的工种,毕竟她也是个高中生。
可是若是没人计较,矿上也不会去多事,谁让她家就剩下她一个了呢?
即便工友的关系再好,也没人愿意去得罪小领导给她说话,原主戈垚倒也是理解,没有怨恨,毕竟这是人之常情,大家帮她争取到了不菲的抚恤金,再要求别人做什么,那就相当不要脸了。
没过多久,有那心里不安的工友偷偷透露,之所以小领导一直为难她,是因为,小领导的闺女在和大伯家的堂哥搞对象,若是这事成了,不仅闺女对象家的房子有了,工作也有了,那是顶顶好的美事。
并且还嘱咐她赶紧想法子,她追问发生了什么事,那人也支支吾吾的不肯明说,只说她大伯娘在帮她相看婚事。
原主戈垚心底一阵发凉,这还没入住了,人都已经算计好她的房子和工作了,想也知道,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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