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自己榻前待着。
燕归晚兴冲冲地跑出揽月阁,以为自己借着抓药的引子外出很正常,她哪里能想到杨厦的心思?
但徐墨卿只是身子病了,脑子还很灵光。他担心杨厦随燕归晚一并出去,那后果……他不敢多想。为防范于未然,他势必将杨厦留在自己身边。
杨厦抱着胳膊睃着他,“你怕我出去追晚儿?”
“没错。”徐墨卿承认道,“她不过是在这揽月阁里待得时间长了,有些憋闷,教她出去转转,很快就会回来。”
杨厦狡黠一笑,“你放心,我不追出去。”——才怪,“才怪”二字他当然没说出口。
没过多久,杨厦还是从徐墨卿的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他让那个人畜无害般的小幺童,给徐墨卿端来一碗汤药,喝了此药,至少要睡上五六个时辰。
徐墨卿只料定,杨厦不敢加害自己的性命,却不曾想到,他居然用出这么卑劣的手段。
小幺童有些懊恼地站在门首,“侯爷,我一直都是个好孩子的。”
杨厦拍拍他的脑袋,“没事,他死不了。你去安慰安慰那个哥哥吧,我看他脸色不大好。”
小幺童回首一瞧,但见秋生被两个随从架着,一副跟杨厦不共戴天的模样。小幺童嘿嘿笑道:“侯爷你去忙吧,这里就交给我。”
杨厦前一刻还表现的很淡定,下一刻已撒了欢儿似的往外跑。
吴寒依被他折腾一夜,今日根本起不来床,葛娇还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徐墨卿被他灌了蒙汗药睡去,也碍不着他的事。葛华已把燕归晚带了出去,只要将她身边的那个大官儿支开,他就可以同燕归晚独处了。
谋划了好几日,终于在今日派上用场。杨厦高兴的不像话,登上坐骑,便狠狠地抽起马屁股,那马儿跟着了魔似的,在屠苏城内飞奔不止,没一会儿就到了那间生药铺门口。
燕归晚主仆正拎着药包往外走,她们刚刚跨出门槛,就看见从马背上跳下来的杨厦。
葛华看见杨厦赶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在燕归晚主仆身后,一个劲儿给主家使眼色。
燕归晚却很惊讶,她正盘算着让九莺拖住葛华,自己好开溜大吉,怎么这个档口杨厦却出现了?莫不是他察觉出他们的计划了?
“侯爷来此做什么?”
杨厦将燕归晚手中的药包夺了过去,转身仍到葛华手中,“你拿回去吧。”
燕归晚气急败坏道:“杨厦!”
“走,我带你玩儿去。”杨厦拉起她的手,向身后走去。
“玩什么玩啊?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燕归晚使劲儿甩开他的纠缠,“我哥哥还在病着,谁有心思跟你玩儿去!”
九莺立刻要往主子身边护去,葛华却大手掌一薅,提起九莺的后衣襟,就给她扔回马车上。接着他自己也跳上马车,直吩咐车夫赶回揽月阁。
见九莺还在奋力挣扎,葛华干脆将她擒住,相劝道:“这位女官儿,我家侯爷不会伤害你们主子的,你还是跟我回揽月阁的好,不然我这么跟你动粗,你们那位小哥儿又该心疼了。”
葛华把九莺强行带走,原处就只剩下燕归晚和杨厦二人。杨厦见燕归晚大发脾气,上前搂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笑道:“你想买马,兑换银票,勘察屠苏城去往外阜的官道,好盘算哪日启程对不对?”
燕归晚不言语了,被人这么直白的戳穿,她还能怎么狡辩否认呢?她只是麻利地将杨厦的手臂打下去。
“这些我都为你们备好了,我知道,徐墨卿伤愈,你们就会立刻启程。你们的目的地是万里城吧?”
杨厦忽然认真起来,燕归晚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下。
“屠苏到万里总有大半个月的路途,我为你们选的马,你要不要去验一验?准比你在留夏关那脚行里买来的要好。”
“当真?你真的会这么轻易放我们走?我都有点不敢相信。”
“跟我走吧,你哥哥被我药晕了,你早点定夺下来,好赶紧赶回去照顾他。”
杨厦一跃登上马背,继而弯下腰,一只手臂将燕归晚拦腰抄起,将她放在马背的前面。而他自己则在后面把她整个环抱起来,“别生气,你哥哥死不了。我就是想跟你单独在一起一会儿,碍眼的人一个一个解决掉,我也很费心血的。”
他们身下的马已奔跑起来,但显然没有杨厦刚才赶来时那么极速,他甚至希望它能跑的再慢一点。
燕归晚叹了口气,将身后的杨厦用力推了推,使他离自己远一点。
“你真的是不要脸,若这里是我们的主场,你还敢这么放肆么?”
“有何不敢?”
“若我没有夫郎,你也没有妻妾,你这样的行为,我会很感动。可惜都不是,你这样,我只怕我哥哥会误会我,我更担心,因为我,伤害到你的小夫人。”
杨厦又凑到她的耳边,“你跟我回杨部吧,我保证,你会是我最后一个女人。徐墨卿想去哪里、去办什么事情,我都尽全力帮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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