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这里面自然也有金鹏的鼎力相助。
周未叙毕,忽有些伤感,“徐郎,你……后来还与遥郎见过面么?”
遥郎所指不就是年叙遥么?这个名字有太久没有被提起过,徐墨卿几乎都要忘记他的存在。
徐墨卿诚实摇头,“未见过,亦不知。”
“在东梁,我放不下的人,也只有年叙遥了。他是除徐郎之外,唯一真心待我的人。”
“年生如何,我的确不知。年家倒台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但年生和年叙莲的幼女,都得到了宽赦,就没有人敢再动他们。这一点,你可宽心。”
周未“唉”了一声,道:“年生恋着燕娘子的姨母,一直执迷不悟,不肯放过自己。问世间情为何物?”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软纱帘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柔美中带着几分笑意。
周未拍手称快:“是坤凌。徐郎,你家娘子回来啦。”
徐墨卿紧张地站起来,望向软纱帘外。可走进来的却只有坤凌一人,连燕归晚的影子都没有瞧见。
坤凌笑盈盈地走到二人面前,道了万福礼,“燕娘子她……羞涩的不行,我和九莺两个人拖拖拽拽了一路。”
“那她人呢?”周未急迫道。
坤凌抬手一指,“就在帘外,看来,还需徐郎亲自去请了。”
徐墨卿疾步跨了出来。与此同时,一个身穿金丝猩红麒麟直裾的男子,恰从他们隔间前的廊下经过。
此人约摸廿七八的年岁,束着过分整齐的发髻,并不算十分俊美的脸上,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自信。他的腰带上悬着一块粉青双龙玉佩,右手上拿着一把纸扇,纸扇朝外的一面上,写着个大大的“茫”字。
九莺正在身侧推着燕归晚走进隔间,但燕归晚实在太羞于见人,徒手抱着根红柱子,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晚主,咱们进去吧。”九莺咯咯地笑道,“您这样子,多好看,徐郎见了准喜欢的。”
燕归晚气急败坏道:“你你你,你刚才怎么不换?偏可我一个人摆弄,我后悔死啦,我要回屋去换衣裳。”
九莺笑得合不拢嘴,“晚主,别闹啦,凌姑娘进去叫人,咱家徐郎马上就能出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徐墨卿撩开软帘,只见眼前这女子身穿西洲女装,虽然扭扭捏捏的背对着他,但他也知道,这就是他的晚儿了。
“晚儿,你怎么啦?”徐墨卿在身后柔声唤道。
燕归晚听到他的声音,拔腿就要跑,恰与那穿猩红直裾的男子撞个满怀。
那男子眼睛登时一亮,撞进他怀中的这个女子,眉宇间十足英气,丝毫不显羸弱,也算不得多么纤细;一双翦水秋瞳,灵动且迷人。
她着一袭百蝶飞舞青纱齐胸襦裙,沟壑分明,实难离眼,只愿沉醉在其中;她披散着一头长长的青丝,在两鬓随意绾起一缕,用一根白丝长穗系在脑后。轻薄地胭脂水粉点缀下,那一抹娇嫩的丹唇更加诱惑于人。
这一瞬仿佛被定格住,赏心悦目,如此美妙!
燕归晚却惊得够呛,刚想要向他致歉,身后的徐墨卿已将一把揽回怀中。
“晚儿,你干什么?”他语气里带着嗔怪。
燕归晚撞进他的怀中,立刻用双手捂住脸庞,“哥哥,你别看我,我要回去换衣裳!”
徐墨卿尴尬地朝那男子欠身,“官人见笑了。”
说着他已搂着燕归晚转回身,强硬地扒开她的手指,“你这样很好看啊,换什么衣裳?小傻瓜。”
燕归晚抬起头望向徐墨卿,“哥哥,你说的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他从未见过,她的脸色绯红成这般,摸上去都觉得烫手。而且连她的心跳,他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他眉眼弯弯地笑起来,“真的啊,晚儿,你这样真的很好看。”
燕归晚就这样被徐墨卿强行带回隔间里,周未见了也大为震惊。
谁能想到,昔日里英姿飒爽的燕将军,有一日,能展现出这样柔媚可人的一面?
隔间里的赞美不断,笑声连连。徐墨卿的眼神,更是一刻都没法从她身上移开。唯有燕归晚自己,觉得窘迫的要死。她太不习惯这样的自己。
九莺和坤凌还在细说,她们装扮燕归晚的经过,那软帘却再次被撩起来。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与燕归晚相撞的男子。
男子将手中的扇纸一合,谦和笑道:“听闻未爷来了贵客,咱们这朱雀台可不能怠慢啊!”
周未款款起身,笑着走到他的身边,其他人也都跟着站立起来。
“这位是朱雀台的老板,魏茫,魏老板。”
徐墨卿一愣,周未刚刚不是说,这朱雀台的老板叫金鹏么?
周未见他困惑,解释道:“朱雀台的老板共有五人,金老板是,魏老板也是。”
“哎,未爷怎么不说,自己也是呢?”魏茫虽在对周未说话,眼睛却一直瞟向燕归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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