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竭力所能帮她救出徐墨卿,可他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最终能惊动皇帝。
周未忙地掏出一条手帕递给杨厦,他知道杨厦身上不会带这种东西。鉴于刚才发生的事,周未也只能交给他。
杨厦接过手帕,再送到燕归晚手中,“对不起,是我食言了,但我不会不管你的。”
“你已经帮我了太多。”燕归晚自行擦掉血渍,缓和片时,“我也不想再对你说谢谢……你再帮我做件事吧。”
“你说!”
燕归晚哽咽道:“你知道,我和墨卿到西洲是来找他的亲生父亲。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哪?手里唯一的信物只有一支玉搔头。那玉搔头大概是出自九源城,母帝在世时也说过,墨卿生父的家乡是一个叫九源的地方。他的名字叫江城,若活着也约在天命之年。”
杨厦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要我帮你找到他?”
“我知道这很难,可这是墨卿二十年的夙愿。他只想见亲生父亲一面,否则这一路遭的这些罪还有什么意义?”燕归晚转过头凝望杨厦,“你帮我动用你的人脉,去九源城里找到这个人,行吗?”
“江城这个人还有什么特征?”杨厦在心里已答应下来,虽然同是大海捞针,但他要为燕归晚去试一试。
燕归晚瞥了一眼一旁目瞪口呆的周未和金鹏,曼声道:“江城他是……西洲先皇的伴读,二十五年前顶替西洲的皇子去往东梁,与我东梁的女皇,也就是墨卿的母亲成婚。我们不知江城到底是不是他的真名,但墨卿的名字是他给取的。还有他的寿日和忌日是一天,乃七月十五,鬼节。”
“忌日?”杨厦疑惑道。
“他若不诈死,怎能有命逃回西洲?母帝情系于他,就算得知他不是真的西洲皇子,也不忍将他处死。”
一直不语的金鹏忽然插嘴,“燕……燕娘子……”金鹏已不知该怎么称呼她,他万没想到燕归晚和徐墨卿的身份竟是这样的。
周未看出他的困惑,解释道:“按照东梁的称呼,我们都要称呼她一声女君,她原是东梁的御林军右将军。徐墨卿则是东梁上一代的九皇子,现在东梁境内唯一封王的‘永丰王’殿下,燕娘子是最显赫的女驸马。”
见多识广的金鹏,下巴都快要掉下来,这简直太震惊了!
“可他们能出访西洲的条件,就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目的就是怕发生当下这种事,若承认他们的身份,两国之间必有纷争。这是当今东梁女皇不允许发生的。”周未浓密的睫毛下已流淌出泪水。
“你哭什么哭啊!”杨厦白了他一眼。
“可关于殿下生父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得知。是周未托累了殿下和驸马,若不是我执意要你们留下来多待几天,哪里会有后面这些事。”
燕归晚无暇安慰周未,略过他,质问金鹏,“不必在意这些,你只需记得保密就好。我且问你,你想说什么?”
金鹏回过神来,毕恭毕敬地回道:“燕娘子,我觉得你的方向错了,那人若活着,十有**就在万里城中。九源那个地方只是经济繁荣,可这样一个特殊的人物,他若不躲在万里城中,只怕不那么容易活下去。只有在先皇的庇佑下,他才可能平安地过活。”
杨厦认同地点头,“没错,金老板说的很对。先皇这一脉是在九源起家不假,可他们早来到万里城好多年。那支玉搔头产自何地,说不明不了太大问题。其实你们要找的这个人,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且唯一,有清晰的指向性,我这就去给你办。”
杨厦的速度极快,他唤来葛华,主仆二人简单交谈几言。少焉,只见葛华打开窗子,朝天空上连续放响三支穿云箭,那三道火星在白日里次第绽放,冲上云霄,绚烂无比,响彻天际。
杨厦召集了他在万里城中所有的暗桩,这是他混迹朝堂的根本,也是他的部族能稳居边陲的重要所在。虽然他不能正面与皇帝叫板,但他却用这种方式,在帮助燕归晚拯救徐墨卿。
连续发出三支穿云箭后,紧接着不远处也开始有箭穿云端的响声,再然后是更远处,一直到他们的眼睛看不见、耳朵听到不为止,那些穿云箭还在依次地绽放着。
万里城中,一个正在花船上吃酒的风流公子,闻得此声,迅速放开了怀中的姑娘;一个正在走街串巷占卜算卦的先生,闻得此声,忽然停止吆喝睁开了双眼;一个正在衙门里当差的捕快,闻得此声,提刀跑出了门外……还有当铺的老板、美艳的娇娘、适在万里城的江湖中人。
他们一边望向穿云箭所放方向,一边摸索出自己的那支,迅速点燃,为更多的暗桩报信。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煞星在召唤他们,杨厦就在万里城中。
多少年没有遇见三支穿云箭齐放了,这此的任务应该非常棘手。可他们都是煞星的人,为了主家义不容辞。所有的人都在朝一个方向聚集奔去,那就朱雀台。
燕归晚看着佯装轻松的杨厦,动容道:“你的恩,我……”她知道说什么都无用,欠杨厦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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