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薇坐在餐椅上,看着食物,耳边听着轻音乐,落地窗外,景色迷人,新的天就这样雅致的开始了,唯的遗憾就是孩子他爸不在。
*
废车场,停满了车辆,救护车在待命,挖掘机在工作,距事故现场百米开外,已然拉起了警戒线,飞虎队早已严阵以待,将这附近密不透风的围了起来。
眼镜蛇、狐狸、金雀、老狼、猴子、白虎,在拼命的清理着现场,他们的脸,始终被迷彩脸罩罩着,可是,他们的眼里全都噙着眼泪,他们的手都已经被磨出血水,几个小时了,他们不肯停下,只因为底下埋住了他们生死相依的战友……
那么多年熬过来了,枪林弹雨,都没有要了他们的命,他们怎么能死在这里?怎么能?
可当具具尸体被挖出来,他们感受到的是绝望。
“啊……”
眼镜蛇受不了的拍起了地面,嘴里吼叫着,眼睛赤红着瞪着那个废墟:
“给我出来,你们俩个,快给我爬出来。说好的,要好好的来,好好的回的,你们怎么可以躲在下面,冷眼看起热闹来了……”
狐狸也累趴下了,靠着棵树暗自抹起了眼泪——自古以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金雀抓着头皮,冲他们吼:“你们别这样好不好。猎豹向命大,这次也定不会有事的……他肯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可是没有人应和。
事实摆在眼前,想要在这堆碎渣底下存活,这机率,也太渺茫了……
*
“miss欧阳,绍劲夫先生在楼下,服务台刚打了电话过来,他想约见你,你想见吗?”
早餐后,秦芳薇躲在主卧里抓了本杂志随意看着,上面有些婚纱介绍,件件都美得惊人。
她看着,想着封昀珩说过的要结婚的事,还说要拍结婚照……之前,她都没想过这辈子还会穿婚纱,就连结婚时都没往这方面考虑过,但现在,她却要研究起来了。
人生辈子,有今生,没来世的,活着,不能白白的活着,得将切普通人都该经历过的人生大事都去体验遍,那才算是活着。
她看得入迷,想象着婚礼,心里美滋滋的,如此才能将那些不好的情绪驱散。
十点半时,茱丽叶进来报禀了句。
秦芳薇怔:“你确定是找我,而不是找我先生?”
“我说封先生不在,那位就吐出话想来见你面……”
“哦……”
秦芳薇合上杂志,免不了就生了诧异,她和那位丁点都不熟,忽然趁封昀珩不在的时候约见她,这很奇怪,但对方毕竟是长辈,不见太没礼貌:
“请他上来。哦,不,我们下去,你和前台说下,请绍先生到五楼的咖啡厅相见……”
“是!”
她换了条裙子,整理了下容妆,在长辈面前,仪容需得体,这是她父亲教的。
出来后,带着茱丽叶,她们坐电梯直达五楼。
咖啡厅,轻音乐很柔和的低低流转着,人不多,目光所到,每个细节都彰显出了咖啡厅的精致和高雅——这是个赏心悦目的地方。
靠窗,是间间独立的雅座,垂着珠帘,以玻璃将其与大厅隔开,室内摆满了花草。
老远,秦芳薇就看到绍劲夫坐在正东方向的雅座内,身黑色商务衬衣打着个显年轻的银色领带,虽年纪已不小,眼角皱纹迭生,但这并不会减了他的魅力,长年坐在高层位置上所养成的气度,已融入了他的骨子里——这个人年轻时必是个美男子。
她想到了封昀珩整容前的模样,父子俩轮廓上很相像,都很帅:婆婆当时曾不顾切嫁他,可见此人在年轻时绝对是吸引人的。
可惜,有钱的男人都花心,这真是个叫人讨厌的定律。
她走向雅座,门口站着绍劲夫的助理,见到她忙替她将珠帘挽起。
“谢谢。”
她道谢。
古助理冲她瞄了眼,微笑。
“哟,小秦,你来了。”
绍劲夫本在打电话,看到她,连忙挂了电话,并站了起来,眼底带着笑意,再次端详起来:
这是个娴静如水的女孩,但她点也不柔弱,目光坚毅而锐利,态度不卑不亢,谈吐得体,看得出来,是个很有家教的孩子——嗯,能让他儿子喜欢并愿意守护的人,肯定是个好孩子。
“爸,您怎么来了?”
秦芳薇行了礼,让茱丽叶守在门外,自己坐下,问得很温和有礼。
“本想再来和昀珩聚聚的,很多年没和那孩子相处了,实在想念的厉害,所以想来多看几眼,想不到他出去了。他这是去哪了?”
绍劲夫想的是在自己眼睛彻底瞎掉之前,多见见自己这个二儿子。但这话,他不能说。
“他有点事要办。”秦芳薇不自觉瞄向了他的眼睛:“听爷爷说,您的眼睛不太好……”
昨天他们父子相见,封昀珩至始至终没有提到他父亲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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