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心不甘情不愿,本以为穆祁会觉得自己是特殊的。
但实际上,她才是真正多余的那一个。
晏梨落已经听不进去了,她放下酒杯站起来,说道:“抱歉,我喝的太多了,出去吹吹风。”
没人敢再劝她酒,大家对这个有点儿神秘的小先生总有点儿畏惧感。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乌云遮蔽了天空,漫天黄沙里,古道外,白杨枯死。长亭十里间,晏梨落仿若一具横跨亘古的石刻雕塑,甚至连折和呼吸都成了无关紧要之事。
她一直以来澄澈而倔强的眼神早已涣散,只直勾勾地朝向天空。
她觉得困惑极了。
生在世上,谁不欲活得光鲜而靓丽呢?谁愿意把自己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神不神仙不仙?
可她却没哭,没崩溃,整日里抱着手臂,保持着同一个表情,以及永远的靠谱,给穆祁最坚强的后盾。
她突然由衷的感到愤怒。
为什么呢?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他做了什么,那她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在感动谁?她晏梨落想感动谁?
……
是她自己。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赎罪,让自己不要那么痛苦,反而更痛苦了。
都是她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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