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縡,他有信心,一击,足以取之性命!
“先等等……
此人乃是长安武库大火一案的关键人物,就这么杀了,未免可惜……
总要让他认罪才好,况且,我还有点事情要问他……
所以,尽量抓活的。”
谢直却没有答应牛佐的“斩首计划”,看着邢縡依旧在锋线之上耀武扬威,一丝冷笑也爬上了脸庞。
“况且,这个邢縡,还跟小义有点恩怨要了结,咱们就让他多活一会儿……”
牛佐听了,只得点头。
他知道,自己“表兄”谢直,就是因为长安武库大火一案回到长安城的,无论如何,也要把案子办出来一个结果,既然这个邢縡乃是这个案件的“关键人物”还就真不能轻易杀了,谁知道他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可挖?
再说了,邢縡和小义的恩怨,他也听说了几句。
真要说起来,也是他们这群谢直身边的“老人”天天取笑小义的“笑料”。
小义一个淮南谍报司的老大,管的就是淮南一地甚至大唐天下的情报工作,结果,到了长安城就翻船了,被区区一个邢縡玩弄在股掌之中,连带着“大少爷”高明都跟着吃了不少挂落,最后还差点丧命在长安武库之中……
最可笑的,事情都过去快俩月了,你小义愣是不知道是邢縡给你吓得绊子,要不是三哥从扬州前来长安,一句话点醒了你小义,你还拿邢縡当好人呢……
就这脑子,还当什么谍报司的老大,丢人不?
实际上,小义私下里,一直拿这件事情当做自己生平的“奇耻大辱”,被这帮“老人”挤兑急了,当着众人的面儿发誓,一定要亲手抓了邢縡,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牛佐琢磨着,现在要真是一投枪把邢縡扎成冰糖葫芦,估计小义知道了,非跟自己拼命不可,这么一算,还真不能直接杀了邢縡了……
且不说牛佐心中所想,旁边的刘朗将倒急了。
敢情邢縡用长矛看着的弓箭手,不是你们淮南人是吧?
就算邢縡已经被我金吾卫弓箭手牵制住了,但是锋线上跟造反队伍拼杀的还是我金吾卫的袍泽啊,即便邢縡不在,战场上兵危将险的,难免有所损伤……
敢情死了的,都是我们金吾卫,你们淮南人不心疼是吧?
本以为声名煊赫的谢三郎,顶替了杨国忠当了这个“平乱总指挥”之后,情况会变好呢……
结果现在一看……
还不如刚才!
杨国忠废物归废物,但是他看着金吾卫的将士死伤,好歹还跟着瞎着急呢!
谢三郎倒好,根本不上心!
刘朗将现在真是有苦说不出来,但是,这一回,他还真不敢说什么。
别看他刚才差点骂了杨国忠,但是面对谢三郎,他还真不敢。
为啥?
因为谢三郎跟杨国忠可不一样。
别看两人都是国朝的御史中丞,但是所有人都没明白杨国忠这个御史中丞是怎么来的,要是没有杨贵妃的“枕头风”,别说代表着从三品的紫袍了,就是五品以上的红袍,杨国忠这辈子也穿不上!
而人家谢三郎就不一样了,御史中丞,对于他来说,都是朝廷亏欠了大唐能臣!
除此之外,谢三郎身上的天下盐铁使、大唐海疆防御使、淮南节度使,哪一个不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刘朗将身为金吾卫的朗将,即便不尊重谢三郎御史中丞的职位,平常见面,也得抱拳称呼一声,“节帅”!
试问,他又如何敢质疑谢三郎的在战场之上的决定?
即便谢三郎拦住了牛佐,让刘朗将心急如焚,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人家的战场指挥能力,要说不认同,最多也就腹诽一下谢三郎拿金吾卫将士的性命不当回事而已。
不过,刘朗将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节帅容禀!
既然节帅自有考虑,不方便让这位牛将军出手击杀邢縡……
也请节帅看在我金吾卫将士平乱作战还算勤勉的份上,援护一二!”
说完之后,叉手行礼,眼神却在谢直的脸上打了一个转,随即,便望向了谢直的身后……
那里,是谢直带来平乱的“援军”,人不多,整整一百。
淮南铁骑人数虽然不多,但是一个个全副披挂、精悍异常。
谢直看着刘朗将,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话,这眼神,这表现,分明就是刘朗将在提醒他,你是平乱来的,光指望着我金吾卫在前面拼杀算什么能耐?不让牛佐出手?好,咱们也不争竞这个,那你身后的一百铁骑是干啥来的?难道就这么看着吗?是骡子是马,你倒牵出来溜溜啊……
谢直也懒得理会刘朗将这种小心思,直接下令。
“一队待命!
二队下马,在金吾卫阵后列阵!
取火药弹……炸!”
一声令下,淮南铁骑应声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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