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王大夫一个律法上的常识错误……”
一句话出口,王鉷的脸直接憋成了猪肝色,满朝文武之中,很多人都没忍住,直接就乐出声来了……
堂堂御史大夫,本应该对大唐律法倒背如流,结果,还得让御史中丞,在金銮殿上,当着满朝文武,纠正常识性的错误……
这反差,怎么就那么好笑呢?
谢直却不管这个,直接继续:
“自首,须在“仅有造意,还未施行”的时候,就主动上报有司,才能算作自首。
具体到王銲谋反一案,如果邢縡和他商量造反,却没有手提刀枪涌上长安街道,王銲就主动向朝廷说明情况,那算是自首。
至于已然刀枪上路,结果被金吾卫、淮南军合围之后才想起来投降,却不能算作自首……”
大唐律法之中的自首,跟后世的不一样。
后世自首,是实施犯罪之后,在公安机关暂时还没抓住你的时候,你主动去自首,可以酌情减轻处罚。
大唐自首可不一样。
有了想法,还没有实施犯罪的时候,你主动找朝廷交代问题,那才叫自首。
不但有了想法,还实施了犯罪,想自首,已经没机会了!
谢直明着是在给王鉷“普法”吗,实际上,是在告诉他,想援引“自首”条例、保你兄弟一条性命……没门!
不但如此……
谢直又看了杨国忠一眼,随即再次把目光转向了王鉷,继续说道:
“我等为大唐执掌律法,不论是办案,还是审案,根本依据,无非四个字,实事求是!
刚才王大夫问我,王銲是否有主动投降的情节,我点头,是实事求是。
至于刚才的摇头,也是另外一种实事求是……”
说到这里,谢直特意一顿,然后微眯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王氏兄弟,说道:
“我觉得王銲谋反,乃是早有预谋,而不是像王大夫所说,不过被邢縡教唆而临时起意……”
“胡说!”
谢直还没说完,王鉷就不干了。
“谢三郎,你血口喷人,哪里有什么早有预谋!
无非就是我兄弟王銲平日里跋扈惯了,听了有人敲响登闻鼓状告他谋反,一时之间义愤填膺,再加上逆贼邢縡在一旁煽风点火,这才一时糊涂做下了错事……”
谢直却根本不在意王鉷的辩驳,目光转向王銲,直接开口。
“既然如此,谢某有一个问题,要问问王銲王郎中。”
“什么?”
“你造反所用的刀枪盔甲,是从哪里来的?”
一句话,问得王銲哑口无言,吓得王鉷突然脸色大变!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