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听了,不由得瞠目结舌,怪不得人家谢三郎能够用区区食盐,就给大唐每年弄来数千万贯,你看看人家这招数,简直匪夷所思,但是仔细一想,操作的可能性又极大!
说不定按照谢三郎的指点,还真能在酒水专卖和茶叶专卖之上,为朝廷增加大量的收入。
如果真的把这“分层级、讲故事”这“六字箴言”落到实处,什么年景不年景的,根本不用考虑,说不定灾年还是增加收入的时候呢!
人家谢三郎不是说了嘛,“丰年储藏,灾年发售”,年景不好,真正受影响的,是普通百姓,而喝酒也好,饮茶也罢,都是殷实家庭,甚至达官显贵才能做的事情,他们在灾年能有多少影响,如果把那什么五年窖藏、十年窖藏拿出来,说不定他们更会趋之若鹜呢,这么说来,酒水和茶叶的买卖,从成交的总额来说,根本收年景的影响不大!
谢直还总结呢。
“总之,既然从数量上难以大幅度提高收入,为什么不考虑一下质量?
质量越好,卖得越贵。
即便年景不好,数量受到影响,但是如果质量的溢价出来了,足以消弭这一部分损失……”
王鉷无言以对。
他纵然不愿意承认,却也不得不说,人家谢三郎提出来的这些,他从来都没有想过。
以前的时候,唯恐酒水、茶叶卖得不好,那真是每一年都多少产出,恨不得一天之内全卖干净才好,什么五年窖藏十年窖藏之类的,他真没有琢磨过。
现在听谢三郎这么说,仔细想想,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还需要自己费劲巴拉地去拼凑那两千万贯……
不对!
不能认!
王鉷突然一激灵,现在又不是在讨论如果给朝廷增加收入,而是在讨论“盗卖武备补齐两千万贯有没有必要”!
如果说谢三郎的办法真的成功了,那是不是说,即便坚决地要保证朝廷“每年两千万贯”的收入,也不必去盗卖武备,只要在酒水专卖、茶叶专卖本身想想办法就行?
那么,他王鉷这些年一路上蹿下跳地盗卖武备,图个什么!?
为了补足“每年两千万贯”,不得已而为之,那叫无能!
你看看谢三郎,顺口指点一番,就能解决问题……谁让你王鉷去盗卖武备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王鉷简直不寒而栗。
那么,自己在“每年两千万贯”这件事情里,岂不是不但“无功”,反而“有过”!?
不行,不能认,得想个办法!
生死关头,王鉷急得脑门子直冒汗,你还真别说,他好歹也在朝堂上厮混了这么多年,多少还有点急智,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竟然还能被他想出来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不认账!
“谢中丞倒是好言语!
胡不闻知易行难!
站在一边品评别人手上的实际工作,自然容易,但是真正做起来,谁有能做下去?
就算谢中丞刚才所言的方法有效,又需要多少时间才能起效,起效之后具体的效果如何,能不能真的为朝廷补足每年的两千万贯,都尚未可知!
难道没有起效之前,朝廷的那两千万贯就不要了不成!?
以此来定王某之罪,嘿嘿,王某,不服!”
光说不练,假把式!
给别人挑毛病,谁不会!?
有能耐,做出来!
做不出来,我就不认!
天宝年间天子面前的红人,堂堂朝堂之上的一方大佬,王鉷这是要明目张胆地耍赖皮了……
满朝文武,哗然,谁都没有想到,王鉷竟然如此……不要脸!
谢三郎却仿佛早有准备,见王鉷耍赖皮,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直接一叉手,面对龙椅之上的天子,开口说道:
“请陛下择选贤良主导酒水专卖、茶叶专卖的改革!
在改革未见成效之前,不足两千万贯的差额……
我天下盐铁使府、海疆防御使府,出手补足!”
满朝文武,顿时一片哗然,比看到王鉷耍赖皮的轰动更大。
不过,仔细一想,这事儿,还真对人家谢三郎不叫个事儿!
人家谢三郎坐拥天下盐铁使府、大唐海疆防御使府、淮南节度使府,本来一年就要给朝廷进献万万贯的钱财,别说年景不好时候不足两千万贯的差额了,就是把那两千万贯全部补足,恐怕也不是不可能!
事实上,自从谢三郎成功改革了大唐盐法,又开海成功之后,一直每年进献万万贯,数额之稳定,已经持续五六年了,很多朝臣都在猜测,淮南一年下来的收入,已经远远超出了万万贯这个数字,现在一看,谢三郎既然敢说这种话,自然也是心里有底了……
满朝文武之中,唯有“聪明人”杨国忠眼神一亮,原来如此!
他刚才还纳闷呢,谢三郎这是闲的吗?已经确定了王鉷就是盗卖武备的
“元凶”,还不赶紧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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