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点头。
“对对对,这个事儿,必须早做准备……”
说着,转向了谢直,开口说道:
“三郎你这些年都不在长安,对朝堂的了解,多是通过我们二人和谍报司的报告,很多细节,恐怕还是难以把握……
我就说一件事……
小心天子。
倒不是别的,天子这些年……怎么说呢,懒政懒得太厉害了!
平日里就跟杨家姐妹在深宫中玩乐,国家大事,根本一点都不管……你别看今天你在大朝会上见到了天子,那是因为你阔别大唐中枢一十八年,第一次参加中枢大朝会,天子又向来知道你谢三郎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才出现在大朝会上,生怕你给他出什么幺蛾子,要是往常,相见都见不到!
有件事情,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
那是在头几年,天子竟然跟高力士说闲话,说现在朝堂之上的所有事情,都交给了政事堂李林甫去办理,李林甫办得也挺不错的,要不以后干脆他就在深宫中享乐算了,把国家整个交给李林甫,图个省心……
当时高力士都吓坏了,死活给拦住了,说什么国柄怎可假手他人,这才算是让天子打消了这个念头。
说实话,我都想不到,当初的开元天子,怎么会懒成现在这个德性!”
谢二胖子越说越生气,一时之间,竟然再次控制不住自己了。
杜甫在边上听了,赶紧接过了话头。
“对,确实要小心天子。
如今天子懒政,将一切国家大事都交给了政事堂。
话说回来,李林甫之所以能够祸乱天下一十八年,固然有他自己的贪恋权势的原因,同时,也未尝没有天子懒政的原因……
现在,李林甫罢相,政事堂空无一人,再有什么事情,三省六部却只能把这些事情上报给天子……
以天子懒政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一天两天倒是还好,时间长了,还真怕天子自己厌烦,继而想起当初李林甫为相时候他自己的轻松……
真到了那种时候,再有有心人在幕后推动的话,说不定,李林甫……”
杜甫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意思也说得明白了,他是怕天子懒政的时候,想起李林甫“替他操劳的辛苦”,继而从内心来说转变对李林甫的看法,最终让李林甫死灰复燃。
谢直自然也听明白了,不由得冷哼一声。
“二哥,子美,多虑了……
只要有我谢三郎在朝堂一天,李林甫想复相,那是痴心妄想!
今日发动过于仓促,没能将李林甫一击必杀,已然是可惜了,我断然不会让他死灰复燃的!”
谢二胖子和杜甫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个提醒,只要谢三郎有所准备就行,他们两个也知道,以谢三郎如今在朝堂之上的威势,真要是加了小心,不让李林甫有“偷鸡”的机会,断然不会让他死灰复燃的。
谢二胖子长出了一口气。
“也好,只要你加上个小心就行了,左右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而已,等严老爷子返京,正式拜相进入政事堂,也就好了……”
杜甫闻言,倒是突然一笑,面对谢家哥俩疑惑的眼神,洒然一笑。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能够一劳永逸的办法……”
“什么办法?”
杜甫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饶有兴趣地看向谢直。
“三郎,难道你真的不想入相政事堂吗?”
谢二胖子听了,也是哈哈一笑。
“哈哈,不错,这倒真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三郎,你去政事堂做这个大唐首相,天子懒政又能如何,他李林甫不甘心又能如何?”
话虽然是笑着说的,谢二胖子的双眼却一直盯在谢直的脸上。
自家出一个大唐首相,那是什么威势?作为谢家一员,自然要关心非常。
况且,说句不好听的,就今天谢三郎在金銮殿上力压四方的威势,再加上他每年“万万贯”对大唐的贡献,这个首相,谢三郎当之无愧!
唯一可能阻拦谢直入相的,恐怕……只有他自己了……
果然。
谢直想都没想,直接摇头。
“我这个人过于冷肃,盛世入主政事堂,对大唐,非福!”
谢二胖子闻言,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声,抬头,正好对上杜甫的双眼,两人两两相对,突然同时一声苦笑,敢情您老人家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毛病啊……
高明,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入进奏院的二堂的。
谢直显然不想再说什么入相之类的话题,见高明进门,冲着谢正和杜甫一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再多说了,然后直接向高明开口问道:
“情况如何?”
高明赶紧回话。
“何二顺利抓捕……
弥勒教钓出来的大鱼,也网住了,您都猜不到他是谁……
幽州节度使府掌书记,安禄山的左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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