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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惑之年才成为武圣,所以涅定格在四十岁涅。可盛怒之下,虎威仍不减当年。>
其实也不怪堂堂藩王如此沉不住气,实在是他的这位独子——天南的这位小殿下……太能折腾了些。>
算上这位才被气走的李老先生,天南的这位小殿下已经气走了七八个为他传经授业的大儒。>
更有甚者,有位老先生当着燕云乱的面就骂这位小殿下是“朽木不可雕也”。>
这回燕云乱又费了好大力气,才请来这位名满天南的文道二品大宗师李先生,可这才过了一天,这位大唐文道的执牛耳者之一,又被他的独子给气跑了。>
如此,怎能不令这位藩王火冒三丈?>
“大王息怒。”老管事弓下身子,欲言又止道:“大王,有些话,老拙不知当不当讲……”>
燕云乱强压住火气,望着那位满头白发的老管事,叹了口气道:“黎叔跟随王考多年,无需多礼。”>
老管事也叹了一口气:“小殿下是老拙看着长大的,打小就喜欢缠着老拙,要老拙给他讲先王当年南征北战的故事。大王,吃说得好,‘强按欧不喝水’,小殿下既然生性就不喜欢念书,大王又何必强求……”>
听到老管事的话,燕云乱叹了口气,无奈道:“黎叔言之有理。可王考当年东征西讨,也是无奈啊□考病薨前还拉着本王的手,要本王答应他,继位之后要谨慎兵事、教化安民♀些年来,本王唯谨唯慎,对四境以安抚为主,少动刀兵。>
书声琅琅、天下太平♀又何尝不是本王的心愿?”>
听到燕云乱的话,老管事似乎忆起了往昔峥嵘岁月,抹了一把眼泪,有些意兴阑珊。>
燕云乱有些疲倦道:“本王虽然忝为武圣境界,可这些年对蛮族作战,旧伤未复新伤又添,根本就撑不到寻偿人的千年之限。”>
“本王终有一天也会离去。楚狂这孩子虽然聪颖善良,却有些玩世不恭〉实话,本王一点都不的他能为我天南开疆拓土,本王是怕他拓土有余,却无心安民啊……”>
就在燕云乱说话之时,一位甲胄在身的家将提着个圆滚滚的青布包裹,慌慌张张跑进了殿里来。>
他走到燕云乱身前,躬身抱拳道:“启禀大王,王府外有人求见……”>
“何人?”燕云乱沉声道。>
“末将不知!”这名家将道:“那是个书生涅的黑袍公子,他让末将把这个……呈给大王,说大王一看便知!”>
燕云乱示意家将把包裹打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布里滑出,滚落到地上。>
老管事吓了一跳,可燕云乱却无动于衷。>
他走到那颗头颅前,用脚把头颅踢正,只看了这颗脑袋一眼,就皱起眉头,寒声道:“那人现在何处?”>
家将不敢隐瞒,恭敬道:“末将知道此事干系重大,又怕那人有诈,已经派王府亲军把那人围了起来……”>
说到这里,那名家将又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玉牌和一封沾了血的信,双手呈给了燕云乱:“门前守卫搜身,还从那人的贴身衣物里搜出了这封信……”>
燕云乱拿起玉牌,只看了一眼便急声道:“快带本王过去!”>
“是……”家将其实也认出了那颗脑袋是谁,所以知道事情紧急,他领着燕云乱,快步朝王府大门走去。>
王府正门前,唐棠一行人正被天南王府的亲军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着。>
等燕云乱赶过去后,见到了一位一身黑袍的俊哥儿。>
燕云乱望着唐棠,突然一愣,紧接着竟然朗声大笑。>
笑声回荡在天南王城上空,将天上的云彩都震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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