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只能把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女忍调过来进牛车陪伴公主,而我则坐在车外面警戒◎为要靠着车壁,背后背着□□实在不舒服,我索性把它解了下来抱在怀中,身边赶车的侍女似乎对我很是厌恶,恨不得离我能有多远多远,摇摇欲坠坐在木板边缘,看她的样子随时都会栽下车去。
我闭着眼睛假装不知道,芽枝没了眼的惨白脸孔不挖眼前晃来晃去,让我心浮气躁。迟来的悲伤如潮水般涌上来,包裹住我,让我情不自禁握紧手中的刀,好像只有它坚硬冰冷的刀鞘才能给我一点力量。
只是我没兴趣搭理别人,别人却对我有兴趣№后的竹帘里传来动听的少女声音:“这位忍者也是宇智波一族的吗?”
我睁开眼,没话,我背后明晃晃那么大一个族纹在你眼前,你看不见吗?这不是废话是什么。
我不话,自然有人抢答,牛车里的女忍听见公主发问我又没吭声,连忙回答道:“是的。”我记得她本来是个流浪忍者,为了能近身保护公主,在进牛车前还被命令去清洗了一番自己,换了身衣服。而她本人对自己能被选中这一点也感到万分荣幸,这从她回答公主带着颤音的话里能听出。
“你叫什么名字呢?”我没想到公主殿下还这么锲而不舍,一次没得到回答,还在一个劲儿地继续往下问。
这次女忍卡了壳,终于没人抢我的话了。
抬起头发现黑夜已经过去了,东方的天空被朝阳熏染成瑰丽的金红色,今天似乎是个好天气,连云层也很稀少,我可以想象出待会太阳出现时把整片大地铺满金色的景象,多少次我趁着天未明的时候起床练习刀术,这样在训练场中看着太阳一点一滴在群树后面探出头÷之国的地形和火之国有些像,有很多树,唯一不同的是大大的山上有很多溪流瀑布,想必在夜晚有月光的时候照着溪水会很好看。
之前战斗的硝烟已经消散,所有人的心情伴随着太阳的升起重新振作起来,人类真是一种顽强的生物∞数次面对死亡,又无数次振作起来,不,应该忍者真是一种顽强的生物才对,我们和车子里端坐的贵族是不同的。
在清晨的鸟鸣声,流水声和木轮轱辘声中,车队朝北方走去,一切显得那样和平宁静。
可惜左边有一道刺眼的目光很破坏这幅旭日东升的美景,扭头一看,赶车的侍女正一脸仇恨地瞪着我∫在她杀人的目光中才想起来,貌似我忘记回答公主殿下的问题了,难怪这位忠心的仆人一脸为自己的主人抱不平』有回头,我迟了好久才回答了公主的问题:“宇智波镜。”
“宇智波镜吗?”听声音公主殿下倒是没生气,她还饶有兴趣地念着我的名字,像牙牙学语的孩,“宇智波镜。镜,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我皱起眉,把怀中的刀换了个方向抱着,听到身后帘子里的人挪动了一下身体,和服沙沙响:“我听芽枝,起过你。”
芽枝……苍白秀美的脸庞再次浮现在眼前,原本该是眼睛的地方是两个血淋淋的凹陷,本该填充其中的眼球正放在我腰后的忍具包里。
于是在短暂的怔愣后,我感觉眼前的一滩红色被人抹去,世界在我眼中又恢复成五彩斑斓的色块。
我此生的父亲摸着我的脸,觉得这个儿子的出生实在多灾多难,他想了想为我取了一个名字:镜,宇智波镜。
一开始我是听不懂他在什么,这个名字也是在日后,至少四个月后,我才模糊糊找准了意思∏个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名字和这个姓氏代表什么∫只知道在我刚出生三个月的时候,母亲离开了我,父亲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最常见的是带我的狈↓抱着我,轻轻哼着我没听过的童谣,时不时喊我的名字:“镜少爷,镜少爷。”
我朝这个面目模糊的女人咿咿呀呀地伸出手,触摸|到她下巴上那层温热的鲜活肌肤。
七个月大的时候,我的大哥和二哥出现了,他两年岁相差不大,长得也很相似♀个时候我已经能逐渐看清东西了,当然要凑得比较近才行〗个哥哥这样一左一右围着我,他们的脸近在咫尺,绵长的呼吸扑打在我身上∫翻了个身,哭了起来¤了个蛋,老子尿了,狈你在哪儿呢。
狈还没来,大哥二哥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后讨论起来。
左边黑发黑眼的鬼问:“他为什么哭?”他的头发比较短皮肤比较白,是我的二哥。
右边黑发黑眼的鬼耸耸肩:“我怎么知道。”他的头发比较长皮肤比较黑,是我的大哥。
完这两句话后,两人没声音了,互相瞪了一会儿后,右边的大哥率先低下头,哄着我:“别哭了,给你看个好玩的。”着他的眼睛开始慢慢变红,最后变得跟鲜血一样,唯一有点违和感的是里面左右各有一个的黑色勾玉。
我不由自主吐了干嚎,暂时忘记了下|身不舒服的温热,惊讶地看着他在我面前变魔术。
这个世界果然很扭曲,人的眼睛还带变色的∫在心里感慨着。
大哥见有效,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边的二哥嘟哝一句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会,把脸也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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