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底翻涌而出。
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但实际上我只是把这些记忆深埋在心底。当我看到熟悉的人时,那个开关就被打开,灰色的记忆全都被放了出来。
在作为宇智波镜之前,我的名字叫五十岚镜,也叫程镜,我的母亲是国人,父亲是r国人。
母亲作为一名在国外留学的学生,和父亲一夜情后未婚先孕,本来她想打掉这个孩子,也就是曾经的我,但是被紧跟着听到风声的父亲的父亲阻止,也就是我的爷爷,五十岚朝太。
当时的五十岚朝太在儿子拒绝继承极道组织的情况下,急需一个继承人,于是他便用金钱和母亲交易,换来了我的出生。
生下我之后,母亲拿着她应得的那笔钱财回国,把我丢给了爷爷抚养。
三岁前的记忆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从五岁生日那天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五岁之前,我是黑道组织的太子爷,是爷爷精心培养宠爱的继承人,但是五岁之后,在父亲回家并拒绝承认我这个儿子之后,爷爷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先是失去了随便外出的自由,紧接着我生活的地点不断变化,同时我的家庭教师们和熟悉的狈管家也一个个消失,最后我发现自己被囚禁在一个郊区的老宅里,身边除了一个哑巴狈以外没有任何人,爷爷爷很久没有出现了。
开始我是绝望的,我哭泣,吵闹,砸坏东西,想要任何一个人因为我的这些举动出现,然后向我解释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然而,我等了三个月。
在这三个月之中,无论我怎样调皮,怎样吵闹,怎样践踏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生病,除了那个始终沉默的狈,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出现。
我想是被这个世界突然遗忘了一样。
我渐渐安静了下来,某一天趁着狈不注意偷跑出去——失败了∫连大门的铁栏杆都没摸到,就被突然出现的黑衣壁扔了回去。
看到新的人出现,我以为自己看到了消,再次开始吵闹,不停接近那个看守大门的壁。
最后,大概是被我的执着感动了吧,一年后,那个壁终于被我讨好,松了口。
他告诉我,我的爷爷已经不要我了,不承认我是他的继承人,因为他有了新的孙子,那个男孩是我父亲承认的儿子,男孩的母亲是一家爱情旅馆的主人,虽然也不是什么正经身份,但是她是r国人’爷在确定了那个男孩真的是我父亲的另一个儿子之后,当机立断抛弃了我,转而开始精心培养那个小孩,也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到现在还记得当年告诉了我真相之后,壁向来冷硬如石头的脸上出现的同情之色,他望着我没说话,但是我已经从他的眼神中看见了我的未来:就这样一直,一直被关在这里,不愁吃穿也有书和电视,但是没有自由∫要在那栋阴森无人的老宅里长大成人,然后再寂寂无声地老死。
在被告知了这样残酷的事情之后,当时只有六岁的我直接吓呆了,所以很久之后才发现告诉我实情的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新的壁♀个壁比之前那个更加沉默,更加冷酷,无论我怎么痴缠,他也不再吐露一个字。
后来,后来直到我杀了他的那天,我才发现,他的舌头要就被人割掉,十指也被斩去,他就算想告诉我什么也无济于事。
“宇智波君?宇智波君?”佐伯克哉的呼唤让我回过神来。
“怎么了?”我淡淡问道。
“……你没事吧?”他望着我,清澈的蓝色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登。
我也不知道自己回忆起那么古老的事情做什么,反正一切都过去了,自从我为了那个家族,为了那个爷爷死去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在活着的是宇智波镜,不是五十岚镜,也不是程镜,那些所谓的亲人跟现在的我完全没有关系,只是陌生人而已。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我看了看佐伯克哉的表情补充道,“不太好的事情。”
气质温和柔和的青年脸色缓和下来,他望着我笑了笑:“一切都过去了。”
我低下眼帘,不带任何笑意地笑了一下:“嗯,一切都过去了。”
筷子夹起一簇土豆丝,每一根都和筷子的粗细一样,确定每一根都是同样的直径,这一点的自信我还是有的。
佐伯克哉也对我的刀工啧啧称奇,称赞到一半他想起什么,起身从卧室里拿出了一个长条形的东西,那东西被一块黑布裹着,形状是……
我的心跳速度稍微加快了一丁点,接过那个长条状的物品。
“我都差点忘记了,这是你的。”佐伯克哉对我解释,“回来之后我把它裹好放进了柜子里,要不是今天看到你用刀那么熟练,都忘记了,真不好意思。”
我把黑布掀起一脚,果然看见了熟悉的刀锷。
用黑布重新裹好,把断婆娑放在膝盖上,我抬眼向佐伯克哉道谢。
他笑着摆摆手,竟然对我带着这么握的武器倒在地上发烧这件事毫不奇怪,如果是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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