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钱字,根本不理梁三儿的茬儿。
说归说,闹归闹,梁三儿到底没有从李作全手里借出半个子儿来。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梁三儿转念一想他这里是离华东新四军最近的地方了,既然有颗大树在不远处,不用用岂不傻了?没钱没枪又赊欠不来,那就上门认亲戚去,好歹自己这次执行的打通交通线的任务获益最大的不就是新四军嘛?
想到这儿,梁三儿收拾了包袱,屁颠颠地出了门,准备到上很边找新四军去。
这新四军具体在哪里活动他也不知道,只是听说最近新四军在上很边闹腾的凶,甚至还攻击了日军的虹桥机场,搞得名声很大,梁三儿就决定去那里碰碰运气。
华东不比西北,这里到处是湾岔河道,水系纵横交错,出门坐船反倒更加的方便。
这里的河道水流平缓,人在船上略有摇摆,并不明显。但梁三儿晕船′然不会像过黄河那样吐得昏天黑地,但胃里难受、脸色难看还是难免的。
一路不断的换乘舟船,大多是当地镇乡公所的交通蓬船,条件简陋,倒也平安』是离上航近,一路上的盘查就越严『三儿在当地是黑户身份,也没有路条,身上带点钱在前面的路上打点的差不多了,到了这里,已经接近身无分文的状态。刚好有条运菜的私船要去上海不远的村庄,空船过去顺便拉点人赚点活钱,要价不高,一路也不过关卡,没有盘查『三儿机缘巧合下碰到,他艺高人胆大,又爱贪小便宜,想也没想就跳到这艘船上』路上船家煮点小鱼小虾青菜糙米,梁三儿趁着胡乱吃点,匆匆就过了两天。
这两天梁三儿已经逐渐适应乘舟的不适了,盐状态也越来越轻,到这天早上,整个人基本恢复了过来。
水流哗哗,两岸无声,绿树掩映下,小舟拐过一个湾,进了一处平缓的小湾,船速也慢了下来。
船老大放下手中的橹,弯下腰跨坐在一个小凳上,一手拿起一把陶泥的水壶喝水,一手摘下头上的斗笠轻轻地扇风,看似要在这里歇口气了。
船上的人也适应船家的这般习惯。见船家歇息下来,晓得他要在这里待一会儿,便也打开随身的包袱,吃点干粮补充补充。
船两边的两个小子也笑嘻嘻地把长篙插入河底的泥里,稳住小舟,歪着头看着船家坐在那里喝茶。
梁三儿趴在船头弯腰从河里捞起一把水扑撒在自己脸上,舒缓一下疲惫的精神,嘴里问道:“船家,这里离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有多远?”
船家大声吆喝着回答:“到了°们要去的地方这就到了』是劳烦诸位把船资付了吧。”
梁三儿和船上的十几名船客闻言一愣,梁三儿出声提醒:“船家,我们上船的时候不是已经把船资给你付清了嘛?怎么还要付钱?难不成你忘记了?”
船家嘿嘿一笑,弯腰掀起脚下的一块盖板,从里面拿出一把锃明瓦亮的镜面盒子,扳开机头瞄着船客说:“客官,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兵荒马乱的,要跟水泊梁山菜园子张青一样贩运几个菜水哪里能够养活一大家子人口呦!梁山好汉张青不也得靠他家的婆娘开家黑店卖人肉包子补贴家用嘛!我们既然在水道上讨生活,也得像浪里白条张顺一样搞点其他营生才行,诸位都是明事理的人,应该体会得到兄弟的难处♀样吧,只要你们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自己跳到水里去,我就不为难你们$若不然,说不得今天就要大开杀戒了!”
船上顿时一片慌乱。
梁三儿望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水面,心下也是慌了:“好汉莫要乱来,咱们有话好好说♀样,兄弟把身上的盘缠都给好汉爷留下,求好汉用舟把我载到岸上,饶我这一遭。好汉爷少伤人命,也是积阴德的一件好事。”
船中间的几名脸上邋遢肮脏的女客也战战兢兢地出声:“我们把包袱都给你们留下,求好汉给我们留下衣服。”
其他乘客纷纷响应:“是啊,是啊◇好汉饶命,留一份薄面,让我们把衣衫留下吧。”
船家冷冷一笑:“大家伙都是明白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世道谁出门会憨厚到把值钱的财物放在包袱里?哪一个不是把钱贴身收藏?我要你们自己留下衣衫,正是给你们留了脸面。不然等我的伙计动手剥衣衫,大家的面皮须不好看。到那时伙计们要是忍不住坏了女客们的身子,嘿嘿,这乡里乡亲的,大家伙心里都过不去不是。”
嘴里说着话,船老大已经举起枪,瞄准了一个偷偷往鞋里藏银元的胖子≡边的两个小年轻也收起脸上的笑意,从怀里拿出解腕尖刀,把胖子恶狠狠地提起来,三两下剥下他的衣服,然后在他身上刺了几刀后扔进了水里。
一股血腥味弥漫在水面上,船上的人静若寒蝉,谁也不敢吭声了—在平地上,船家再多几个人梁三儿都不怕,可现在在水面上,梁三儿自恃不是对手,只能隐忍不动,忍气吞声趴在船头装缩头乌龟。
见震慑住了船上的人,船家嘿嘿一笑,然后大喝一声:“还不快脱?”
这回再无人敢迟疑,船上的男客除了梁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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