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内力欺人的田赐,生出一种本能的恐惧。>
他摸着头张着嘴,不敢动弹,直到周边的人都缓过一口气,站直了身子。>
这些人的神智没有被断开,也能清楚的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纷纷转身看向卫庄。>
朱家转身绕了几步,对着那个恩人拱手,说道:“卫庄老弟,想不到会在这样的情境重逢,多谢解救之恩。”>
田虎也在这时平定了内气,蛮横的伸手推开两边的人,走到卫庄旁边,低头喝道:“这什么鬼东西?”>
他一脚就对着块木雕踩下去,然而刚要踩时,忽然觉得脚下内力失控,膝盖往前一弹,整条腿直直地偏开数寸,跺在空地上。>
嘭!>
田虎脚下扬起一阵烟尘,感受着内力走岔了的酸痛,牙一呲,惊疑不定的看着那块木头,退了半步。>
“这、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卫庄斩落了那些木雕,也折耗心力,情绪更是不佳,冷声说道:“那只是普通木头。只是这些木雕之上的每一道刻痕,都带着我心匪石,不可移转似的沉重神意,这些神意不散,你们的内力,就会被持续的影响。”>
“但如果不用内力的话。”>
卫庄一边说着,抬起手来,任鲨齿从手中松落。>
沉重而锋利的剑身,自然的落向地面刺入泥土,顺便切开了一座木雕。>
那块能够压制一流高手的木头,面对一把无人控制的铁剑,脆弱地超乎想象。>
即使卫庄已经做出说明,农家众人真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仍然不免生出怪异的不真实感,难以想象他们就被这样轻飘飘的、玩闹似的东西控制着,无能反抗的奔行十余里。>
卫庄自然不会再跟他们解释——这木雕上的神意,其实远没有那么诡异可怕,只是起到一种判定界限似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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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越过那道界限,精神上就扛不住,其他方面再强也是无能为力,但只要有那么一线,接近了那道界线,那这种木雕就几乎毫无威胁。>
田言走上前来,说道:“原来是流沙组织的卫庄先生,多谢了。”>
她是众人之中,神色变化最不明显的一个,木雕落地之后,瞬息间就已经恢复了仪态,此时也只谢一句,就转口问道,“我听说流沙组织,之前被李斯雇佣,不知来到大泽山,有何要务?”>
卫庄面色不改,顺手拔起鲨齿,目光下垂,落在田言的佩剑上。>
“我来这里要做什么,与你无关。”他道,“不过,你手中这把剑会出现在大泽山,出现在烈山堂大小姐手中,反而是很值得农家的人详细询问吧。”>
惊鲵,越王八剑之一。>
也是如今,一个罗网天字号杀手的代称。>
这把剑的特征太明显,之前木雕落下的时候,田言展露出来的身手,也与她平时功力浅薄、只善瞳术的形象,有很大的不同。>
之前农家众人心绪不定,但现在卫庄一句反问,就把众人的注意力,又都引回田言身上。>
他们的眼神或惊或疑,有的暗藏鬼祟,有的则直接把质问之意,放在脸上。>
田言对此状况,已有腹案,不慌不忙的说道:“这把剑……”>
她话未说完,卫庄的头蓦然抬高了一些。>
他的视线越过众人的身影,看向更远的西方。>
卫庄抬头的幅度很小,众人几乎未曾注意,但在这一眼眺望之后,卫庄忽然开口。>
“你们的事,我都没兴趣听,朱家典庆,要想报恩,现在跟我走。”>
原本,朱家不打算这时候跟农家众人分开,但是卫庄居然抬出报恩两个字来,他也不好拒绝。>
卫庄轻唤一声,白凤就驾驭着白鸟飞来。>
流沙的三人,农家神农堂的两人,被这只巨鸟背负着,振翅远去。>
共工堂主田仲,实则是罗网暗子,平时也全无容人之量,此刻便神色有些阴沉的说道:“这卫庄,未免也太无礼了些。”>
“他曾经受雇于暴秦,攻破机关城,此刻却出手相助于各位,实在难以捉摸。”>
高渐离接过这个话头,走到近前,“墨家高渐离、盗跖,特来拜访农家各位堂主。”>
“墨家?你们两个以后再说。”田虎粗鲁的一摆手,面色不善的看着田言,“你手里这把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是罗网的人?!”>
田言再次开口解释。>
这个木雕袭击的事件,虽然完全出乎意料,惊鲵的身份由此暴露,也是猝不及防。>
但是,田言能身负罗网天字级杀手,与农家大小姐的双重身份,心中更有说不尽的算计,到了这种情况下,仍然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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