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出入风月场所也无可厚非,但叶痕对雪月风花没有太大的兴趣,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天字”房翻阅古籍,读读圣贤书。
出手阔绰又不近女色的少年很快就引得了她的注意,日积月累之后,倒成了叶痕在此地唯一的知心人。两人无话不谈,毫不避讳。
她叫秦夫人,并不是名字如此,而是不愿意提及,后来叶痕索性直接叫她姐姐,她也欣然同意。
“帝都的天就要变了,你可要小心才对,现在的你锋芒太盛,这样不好。”秦夫人说道,扎根帝都多年,她有一套自己的消息网,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都能在她这里找到答案。
“我已经见过皇帝了,他想传位给大哥的儿子,过两天就是加冕大典,到时候估计会很热闹。另外,那几天你也别开门了,等尘埃落定之后再做生意吧,姐姐也不缺这点钱。”
“你在关心我么?我的小皇子真的长大了,来,姐姐看看你发育好了没?嘻嘻…”
叶痕翻了个白眼,也就他了解秦夫人,换作寻常人当真该把持不住了。
“姐姐,问你件事。”
“你说,什么时候跟我还要客套了。”
“有没有想过离开帝都这个纷扰的地方?换一片干净的天地重新生活?”
“干净?这时间哪里还有干净的地方,哪里不是埋骨之地,哪里都隐藏着黑暗。”
“我…”叶痕顿了顿,那句“跟我走吧”还是没有说出口,两年前如此,此刻亦然。不是他没有勇气,而是他不知道以和身份去说这些。
秦夫人早有家室,虽丈夫英年早逝,叶痕却对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只是不希望她掺和进这趟浑水中。
“我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叶痕,有你这个忘年交已经是我这辈子为数不多的幸运了,许多事情我根本不敢奢求。”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勉强你,只希望你平平安安。”
“你也是……”
气氛渐渐有些尴尬起来,也许是太久没见,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叶痕无从说起,只能拿起酒杯饮了几口。
一夜再无话,只有月色下的推杯换盏,伶仃大醉。
待叶痕走后,秦夫人亲自收拾着屋子,望着满地狼藉,她眼角有些湿润。
不知今日之景,何年才能重现。
在她身后,悄无声息的站着一人。
那人身材高挑秀雅,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
若不认识他的人,定会觉得他是某位喜好吟风弄月的谦谦君子。
可惜秦夫人明白这副俊美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何等的冷漠与残忍。
“不用偷偷抹眼泪了,等我大业落定,我会还你一份自由的。”
听到这,本该庆幸的秦夫人心头越发难受起来。
“就算真有哪天,叶痕还会原谅我么?”她在心中默念。
“叶痕跟你说了什么?那小子可把你当成了知心人,对你该无话不说才对。”
“他说他对皇位没有兴趣,等皇帝驾崩,礼毕之后就会回到西北。”
“你…在帮他说话?本王就那么好骗么?叶痕没有告诉你,他在西北都做了什么?让他回到西北,本王就是拿了天下也不得安宁。”
“没有,他只说了这些。这次回来之后,他似乎不像以前那般单纯了,我套不出他的话。”
“哼哼,但愿如此吧。如果敢欺瞒本王,你知道下场的。”
那人丢下一句话之后转身离开。
“恭送汝南王殿下……!”
看着远去的背影,秦夫人咬着牙齿,咔咔作响。
望月楼背后的影子就是这位野心勃勃的王爷,十几年来他一直依靠着此地不停的收集着帝都任何的风吹草动。
那些达官贵人们只要踏足望月楼,就会投其所好的送上各种美人,其目的就是埋下一颗颗棋子。
唯有叶痕,对所有美女都不感兴趣,也只有她自己亲自出马,才拿了下来。这事本来天衣无缝,但坏就坏在朝夕相处之后,秦夫人越来越关心这个可怜的小皇子起来,也渐渐的不忍心伤害叶痕了。
身为汝南王的棋子,却慢慢的偏向他的敌人,这本就是罪不可恕。
只是如今就算是和叶痕摊牌,揭露汝南王的阴谋也无济于事,她根本就不知道叶痕的想法,她害怕叶痕不会原谅她。
如果是这样的结果,那还不如永远做他心中的姐姐,即使这份情谊建立在谎言之上。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回到王府,叶痕久久不能平静。
倒不是因为喝多了,自从有了山河图的净化力量,酒对他来说和水没什么区别。
他心里难过的是,自己曾经唯一的朋友,其实不过是一场骗局罢了。
摄魂之瞳,对不会半点武技的秦夫人来说,根本无法抵挡。
昨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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