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事同你道歉。”
“不必。”楼邶冷冰冰地吐出了两个字,面上已经隐隐有些不耐,指尖轻轻点着桌案上的书。
宫亦然默了默,微微垂首,用有些低沉的声音说道:“还有就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以后……我都不会来打扰你了。”
她的年少不可得,困扰她的一生就够了,没必要再连累他的余生。
楼邶皱眉看着宫亦然,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宫亦然扯唇笑了笑,却发现这又哭又笑的模样最丑,干脆不笑了,最后冲楼邶颔了颔首,缓缓转身离开。
楼邶看着宫亦然走到门槛处,突然回了个头,嘴角笑容灿若夏花,像极了在江南无忧无虑时的模样。
“楼邶哥哥,其实你比小时候弱多了!”
言罢,宫亦然便头也不回地快步跑着离开了楼邶的书房,眼泪终于如泉涌一般哗哗流下。
她在同楼邶道别吗?
不,她是在同自己过去花在楼邶身上的数年道别,同那个藏着少女情窦初开的所有心绪道别。
她的打扰,到此为止。
楼邶面无表情地看着宫亦然离去的方向,突然抬手抹了一把心口位置的衣裳。
触手湿润,是她的眼泪。
楼邶轻轻叹了口气,没有丝毫犹豫地脱下了外袍扔在了一边的软榻上。
宫亦然跟着凌殊羽回到凌王府后,便大病了一场,吓得三位太医连忙向乾丰帝请命将人带回了皇宫。
自此,再无人能看到那常常拎着食盒等在楼府外的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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