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言顿时一愣,原本已经聚集起来的杀意缓缓被压下,他沉默片刻,嘶哑着声音说道:“中型妖窟,一千头妖兽,希望你不要骗我,否则我会让你尝受到世间上最痛苦的刑罚。”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武者说的话,似乎从哪里听到过。
那武者闻言大大松了口气,几乎喜极而泣道:“请厉前辈放心,那地图绝对是真的,为了买到这幅地图。晚辈几乎花费了半生的积蓄。”
对于虚丹境中期武者来说,半生积蓄绝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这名武者如今已活了六百余岁,三百多年的积攒。其积累绝对可怕无比。
半空中,幻化出厉云的血海模糊不定,冷酷的声音传入武者耳中:“交出地图,我饶你一命!”
那武者大喜,但随即便谨慎道:“还请厉前辈原谅,不是晚辈不相信您,实在是厉前辈威名太赫。交出地图没问题,但晚辈必须要先离开这里!”
饶是厉云心性冷酷残忍。听到武者的话,仍禁不住啼笑皆非。
似乎那个闫老大在临死之前,也是这样说的。
真是可笑的警惕心啊!
血海中,幻化出他的面容。没有半点感情的注视着武者,他淡然道:“没问题,看到百里之外的山峰没有?将地图放在那里,我自会去取!”
与其让他提出要求,倒不如自己主动成全他。
那武者丝毫没发现厉云的脸上。一抹狠毒悄然闪过,闻言大为惊喜。
他本以为要耗费一番口舌,甚至已经做好了若厉云不同意,他便立刻献上地图的打算。却没想到臭名昭著的厉老魔突然间变得如此好说话了。
感激无比的磕了三个响头,那武者大声道:“请厉前辈放心。晚辈绝不敢欺骗与您。”
厉云不置可否,眼睁睁看着那武者消失在视线之中。
那武者面对厉云虽然不堪一击。但终归是虚丹境中期的武者,不到盏茶时间便已来到百里之外的山峰之上,他一脸肉疼的从贴身处拿出那副地图压在石头下,头也不回的向西方狂奔而去。
好不容易换回来一命,他绝不愿意失去机会。
全力以赴的逃命,他几乎发挥了所有的潜力,整整逃出五千多里,来到一处山脚,谨慎的用神识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武者的踪影,他才悄然松了口气,一脸疲惫的靠在石壁上。
一道血云在他刚刚闭上眼睛休息的时候,倏忽间来到他的面前,武者早在血云出现时,便已有所察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血海淹没,他不由自主的发出悲愤到极点的怒吼:“厉前辈,你不守信用!”
阴恻恻的声音自血海中响了起来:“信用?信用算什么?只能怪你太容易相信人了!落入我厉云手上,还从未有人能活着离去,哼!”
厉云冷哼一声,血海之中突然冒出无数血线,如触须般扎入武者的身上,转眼之间,那名武者便已被吸干了所有精血。
山风拂过,他的尸体化为漫天齑粉飘洒。
厉云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血海翻腾,一副地图浮现在他面孔前方,看着那幅地图,他禁不住嘀咕道:“中型妖窟,一千头妖兽,似乎与被方暮那小杂种夺走的一模一样,莫非这其中有什么说法不成?”
面容中露出犹疑神色,但下一刻便已冷笑道:“若真与方暮夺走的那幅地图一样,倒也不错,那小杂种竟敢从我手上抢劫,不报此仇,又如何能甘心?”
他正说着,猛不丁面露警惕,那幅地图转瞬间消失不见,浓重的煞气自他身上弥漫开来。
一道白衣身影飘然自远处而来,她的脚下,紫光缭绕,下一刻便已站在了厉云的面前。
看到地上尚未散尽的齑粉,她姣好的面容上露出讥嘲的笑容,从腰间摘下精致的酒壶喝了一口,这才淡淡道:“什么时候开始,堂堂的厉老魔,竟然欺凌起了比你修为弱的武者?”
她的修为显然强大无比,虽然那武者已化为齑粉,但仅凭仍未散尽的气息,便已感知到那死掉的武者的修为。
厉云似乎对来者颇有几分忌惮,见她掏出酒壶,顿时向后飘出百米,冷笑道:“我厉云行事,岂是你皇级冰云能够评论的?别说是修为比我弱的武者,就算是普通人,只要我高兴,杀了也便杀了!怎么,莫非你看不过眼,打算替那倒霉鬼讨回公道不成?”
话是这么说,但从他那变幻莫定的面容中,不难看到几分忌惮。
这白衣身影却正是皇级冰云。
自从那日方暮将她抛下后,便独自一人悠然前行。一路上偶尔遇到妖兽便顺手击杀,不急不缓的行进,显得极为潇洒自然。
她已看到厉云神色中的忌惮,听他色厉内荏的话。不由得哑然失笑:“补天魔宗的行者,难道就是你这副模样?倒是让冰云失望了。厉老魔,我没兴趣匡扶正义,你愿意杀人,径自去杀,只要不惹到我皇级冰云,哪管你将这天捅出窟窿?”
她这般说着,袖子轻轻挥舞。淡淡的清风凭空生出,将附近的骨粉全部清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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