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刚才铮亮的钉尖,此刻已经全部染成了鲜红色。
猛兽喝饱了血,獠牙上的血肉看得人牙酸齿寒。
当即有不少妇人红了眼眶……
有不少男人也感慨不已。
易承安牢牢地将景秀禁锢在怀中,眼眶通红。
“好了,把人带下去吧!”
易罗氏失去了力气,从钉板上跌到了地上。
两个衙役抬来了简单的担架,让人把易罗氏朝着牢房里抬去。
“娘……娘……”
易承顺眼睁睁看着刚才鲜活的娘亲,浑身是血,脸色苍白的被人抬走。
一路上,滴滴答答的鲜红,刺痛了他的双眼。
县令大人法外开恩,容许易承顺去看一眼易罗氏。
易承顺忙挣脱衙差,跌跌撞撞地跟着跑。
“退堂!”
县令大人一拍惊堂木。
“威……武……”
…………
阴暗的牢房里,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易承安小心地扶着景秀,在衙差的带领下一步一步,小心地走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牢房。
这是一个单人间,看得出来,比其他的牢房干净舒适一些。
大夫已经在了,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大夫只是留下了药膏,开了两副草药就离开了。
易承顺守在易罗氏身边,看着她气若游丝的趴在简易的床铺上,心如刀绞。
他的娘,还能从这里活着出去吗?
心里难受极了。
“娘,喝药,我来喂你。”
易承顺抹了一把眼泪,小口小口的把药送到易罗氏唇边。
易罗氏的伤太重,每次喝药,都疼得她一脑门冷汗。
易承顺看在眼睛,却没有一点办法。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以后,一定要苦读。
一定要给娘挣一个诰命,让她风光。
她今日所受的苦,都不会白费。
“娘,你等我……儿子一定会出息!”
易承顺在心里暗暗道。
易罗氏似有所感,抬头看了一眼易承顺,温柔地笑了。
牢房门才推开。
衙差客气道:“两位,就是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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