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无墨,倒是和平日有些不一样。
平日里,虽然话不多,却也笑容满面,独独面对习染,甚是严肃,俨然没有了从前在罂粟楼时的温情。
或许,两人的身份从朋友变成了夫妻,让他至今还是不太习惯吧。
三年来,两人未曾同房。
朝中的大臣早就已经有些怨声,不过,惧于无墨的威严,皆是不敢表露而出。
毕竟,这是皇家的事,和他们做臣民的,也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三年来,皇帝一直无子嗣,倒是急煞了一干大臣。
这皇宫中,没有太后和太皇太后,皇帝最大,连个施压的人都没有,自从索相爷被处斩以后,加上这三年,无墨的治国有方,那些大臣早已经将他当成了塑立国最为贤明之人。
虽说一直没有子嗣,但那些大臣也只敢背后说说,当着无墨的面,是大气也不敢出。
除了一些和政治有关的事情,关于子嗣,他们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等了半晌,也没有听见习染的声音,等到无墨诧异的时候,身上已经被披上了一件保暖的风衣,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太适应。
“今夜风大,圣上是万圣之躯,切莫冻着了。”将披风覆于无墨的身上后,这才退至一旁,半低着黔首。
微微愣了一下,一阵冷风吹到脸上,这才回过神来。
轻抚中掌心的绒衣,面色有些不太自然:“皇后费神了,朕的身子一向硬朗,皇后无须太过担心。”不咸不淡的说着,这件披风让无墨心中微微有了那么一些暖意。
似乎好久,都没有被人这样关心了。
“圣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担心圣上的身子原本就是应该的,更何况,这塑立国的江山还要圣上治理,万一圣上病倒了,岂不是让全国子民担忧,圣上的身子是天下的,所以为了塑立国,还请圣上好好保护自个,今夜风大,皇上还是把这披衣穿上吧。”见无墨想要脱下那件绒衣,习染不好阻止,只能站在一旁说辞着。
声音说是不大,却也是铿锵有力,字字在理,让无墨不好再将衣服退去,只好重新披上。
清风在两人身边淡淡吹过,两人皆是沉默不语,无人开口说话,站在平静的湖旁,细雨已经渐渐停下,偶尔一阵凉风吹过,甚是清爽。
“这个时辰来找朕,皇后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已经是入夜的时间,这个时间习染来找自己,必定是有什么事情。
平日间,除了一日三餐两人在一起共用外,其他的时辰,都是各自在自己的宫中,习染来找他的次数很少,自己去看他的次数,更是十根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他知晓自己这样做,是有负于她,可是,在他有生只年,恐怕只能负她。
心中已有一女子,让他如何再能去装其他人。
她的情意,自己也只能记在心中。
听着无墨的话,习染唇边扬起淡淡笑纹,有些苦涩,原来,她找他,只能因为有事,如果无事的话,是不是都见不到他?!
这样的夫妻,天地间,恐怕也只有他们这样一对吧?
想着,心中刺痛,却也只能隐忍。
三年前点头答应做他的皇后那一刻,便应该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这辈子,他的爱,只能是千寻的。
拿出藏于衣袖中的信筏,递给了无墨,这才清雅开口:“臣妾手中有封信,是圣上您的。”望着那纯白的信纸,心中的疼痛,渐渐加深。
这三年,他一直都未去主动打探关于千寻的消息。
可是那次平了齐国之后,他便派出去二十个探子,在大陆上打探关于千寻的事情,忍了三年,他终还是止不住自己的思念。
就算千寻离开了皇宫,可是在他心里,她仍是那个让他最为牵挂的人。
半年多的查探,终是有了她的消息。
锦都……
那个她曾经的家乡,原来,千寻去了那里,去了她的家乡。
那里,她离开几年了,似乎被无墨救了之后,她就一直未曾回去过。
没想到,千寻他们去了锦都。
那个繁花似锦的地方,四季如春,湖中终年流着泉水,那里,却是是一个好地方。
锦都……
似乎离京城不是很远呢。
大概,只有半个月的路程吧。
她,应该又要失去无墨了吧,在拥有了他三年之后,又要失去了吗?他的心,注定是千寻的吗?是吧,无墨的心,永远都属于舞千寻!
“信?什么信?”神情疑惑了一会儿后,这才倏然展了开:“是不是打探到千寻的消息了,是不是这个?”霍然转身,将习染手中的信筏拿了过来,瞧着里头的内容,心中雀跃,让他的心,顿然停了几拍,尔后,快速的跳着,让他觉得都不是自己的了。
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这样兴奋过了?即使是灭了齐国,平了煊御,定了三方,他的心,也没有这般激动过。
只有,只有在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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