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夫人也在,一瞧见清瞳过来,双眼大亮,“清瞳,你可来了,刚才常儿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我正愁是不是该遣个人把你给请过来,这会你来了,真是帮了大忙。”
念叨着她的名字?“严大哥还没睡下吗?”她问。
严大夫人挪了挪身,让她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严君常,他躺是躺在床上,却睁着两只眼,瞧起来一点睡意也无。
若是不细瞧,一时还真的会被他给糊弄过去,以为他神智清醒。
“瞧瞧,他一回房躺在床上就这副模样了。”大夫人叹息,摇了摇头,“我也是第一次见他喝醉,以前也没瞧过了,谁知道他醉了会是这副模样。”
“熬了醒酒汤吗?”
“厨房正熬着呢,一会就让人送来。”
严大夫人拉着清瞳坐在床边,“常儿啊,你念叨的清瞳可是来看你了,你要是有什么话要说,就尽管说。”严大夫人也不知道儿子醉成这样是不是能听到她的话,不过,儿子这一路清瞳清瞳的唤着,只怕这颗心真的丢在清瞳身上找不回来了。
她极想留下来看看事态的发展,不过――,有外人在,很多事,说不出口啊。
“清瞳,你替大娘照料一下常儿,大娘让人催催醒酒汤去。”
“好,”清瞳点头。
严大夫人带着人,一起离开屋子,连门外也没有让人候着,就是要给他们更多的空间可以好好的说些话。
酒后吐真言啊,常儿平日里压抑了些,有什么事都尽管往肚子里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自己那关就把得极严。
这会难得一次的机会,哪能错过。
她只求,儿子将自个儿的心意全都倒出来让清瞳知根知底的。
也好让清瞳心里头有个数,往后,也好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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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大哥?”她轻唤一声,床上的男人没有反应,只是酒劲让他全身散发着阵阵热气,连额上也泌了些汗珠。
一旁有大夫人早让人准备妥的干净的水和巾帕,清瞳正待起身,探个毛巾替床上的男人拭拭额上的汗珠。
她才动,却只觉得手上一紧。
回头,有些错鄂的看着自己的手被人握着,适才还躺着一动也不动的男人尽动作飞快的拉信她的手,拉回她起身的身形,清瞳无奈,只得继续坐回凳子上。
“严大哥,你还好吗?要是有哪儿不好受记得要说,想吐吗?”唉,这就是痛快之后的悲吧,喝得很痛快,这会,怕是有罪要受了。
“清瞳。”他的视线锁在她的脸上许久许久,仿佛有许多的不确定,清瞳应声,点头,他仍是继续瞧着她,好一会,才像是确定了她真的是清瞳,握着她的手更紧了,“我刚才梦到你了。”
梦?
他有睡过吗?
睁着眼何来的梦?
清瞳觉得有趣极了,扯唇,轻笑,“真的吗?刚才严大哥是做了什么样的梦?”
“我梦到你,回七王府去了,”
呃――
这话,清瞳还真的不知该如何回应,家,她迟早是要回的。
“然后呢?”
“然后?”严君常似乎有些疑惑,他梦到她回七王府去了,只看到她的背影,她连转个身也没有,就这样回到属于她的地方,他只觉得心一阵阵的揪痛,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什么吗?“你走了,离我很远很远。”语气有些苦涩。
那么远,要见一面,太难。
有时,他真想像三弟一样,毫无顾虑,心里想什么,便去做什么,闯了祸又如何,他全都不在意。
只可惜,到头来,他终归是严君常,不是严君银。
“皇城也不远,离费城也不过是几日的路程,若是严大哥不嫌弃,可是时常上皇城看我的。”莫名的,他的语气,他的模样让她心酸,“而且,在商场上咱们有许多机会碰面,平日里我也会上严府来拜访的。”
这些,都是机会。
他们的缘份,只会比以前更深更重,他根本就不必担心的,就算她回了家也不代表要与严家扯清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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