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岁月里,两人再没相见过。直到大儒故去,贺沉月才得以被邀请去参加送葬礼。
然而当时贺沉月正在齐尔曼城奋战,竟是没能送大儒最后一程。
贺沉月眼神微暗。
他前世便有疑心当中猫腻,然而他二度回京时,大儒早已入土为安。贺沉月面对大儒悲痛过度的遗孀和悲伤的儿女子孙们,实在很难开口问些什么。
大儒的事,只能先记着了。
贺沉月问军医:“我还需要几日才能站起来?”
军医斟酌一下他这个问题,回答:“最快五日。”
贺沉月眼神微动。他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军医摸不准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继续给他上药。
贺沉月心想,五日,这实在不算太慢了。就是不知道异族那边会否敢有所异动。
贺沉月问:“你觉得异族那边敢动吗?”
军医的动作一顿。
刚刚出现在门口,待要走进来的参谋之一顿住。
敢动吗?
军医的喉结急剧滑动数下,心念电闪,猜测着贺沉月这个问题的内在含义。
参谋之一定一定神,快步走进来,一边笃定说:“不敢动。”
军医一怔,下意识看一眼贺沉月。他的眼神藏在难以掩饰的低落情绪——原来不是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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