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里谈话的事,对杨裕民口中的贺沉月“有点可怕”这话有了初步认知。
“我这次来,是带着很大诚意的。”贺直璋稍微端正了神情。他一本正经说:“你可能不了解,实际上三叔他和三婶一直都很想念你,你不在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一直念叨着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
他见贺沉月眼神微微有些触动,便再接再厉:“他们给你买了不少东西,但怕被爷爷骂,就一直没敢往老家寄。我这次过来,就是……”
“等等,你三叔是谁?”贺沉月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用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贺直璋:“我记得我爸在他的兄弟里排行老二,兄弟姐妹里排行第五,你怎么开口就是三叔?”
贺直璋被噎住了。
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贺沉月,语气飘忽:“你爸确实是我三叔没错,你记错了。”
“这样啊?”贺沉月眯眼想了想,对贺直璋笑了下:“不好意思,他们一家子除了奶奶丧事那年回来过一次以外,我没再见过他们了。哦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是有遗物吗?你留着吧,反正又不占地方——你可别拿回老家来,这里放着很多爷爷的东西。你一直跟父母在外头,所以对爷爷的脾气可能不太了解,他最讨厌有人搬着一大堆无用的东西回来占用他的屋子。”
贺直璋的神情一凛,脸色慎重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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