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该去睡觉了。”
……
贺沉月发现，钟灵秀似乎很喜欢他这里。
打从他第一次在星辉山脚下捡到一只泪汪汪的小姑娘以后，之后他每次从山上下来，或者从外面做完任务回来，都能在星辉山脚下捡到一只眼巴巴看着他的女主。
这是赖上他了？
贺沉月心想，倒没有排斥这一点。
钟灵秀很乖巧，从没闹过。她除了第一次被捡到时问出那个古怪的问题后，之后每次和贺沉月见面，都是有说有笑的。
“……我就这样捉弄他们！哈哈！”
钟灵秀又在讲她如何跟其他师兄师姐们斗智斗勇。她总是乐呵呵的对贺沉月说起这些事，言辞间又将她如何被欺负一语带过，着重讲了她如何报复回去的。
贺沉月默默摆上一些点心小吃，静静听她讲。他从钟灵秀那笑得眯起来的眼缝里，看到了晶莹闪动。
那或许是高兴的泪光。
贺沉月等她说完，照例问了一句：“九师叔还在闭关？”
“嗯，”小姑娘的眼睛暗淡下去，她闷声说：“师傅已经闭关好久了。”
——如果师傅在的话，肯定不会看着我被欺负。
钟灵秀慢慢握紧了拳头。随后又松开来。
她在心里问自己：师傅真的会管这些闲事吗？
她想起拜师之后，师傅带着她去各个山头拜见诸位师祖师叔时的场景，又觉得她的这个想法有点虚无缥缈。
——师傅在意的是她的天赋。
——若是知道了这些事，师傅大概只会觉得她没用。
小姑娘沮丧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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