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用的是律师的专业知识。”
“你到底想讲什么,说来听听好吗?”孙旭元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妹夫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好吧,她的件,她的所有物品,你去收拾的东西。我们一起去的。”见大舅子这副模样,汪涵双也懒得继续试探下去。
“那些东西又怎么样?”孙旭元不解。
汪涵双站了起来:“我因此才需要你的保证,保证她为了理想而收集到的任何件。以身为我妻子的身份在这里收集到的件,以外交官的地位收集到的资料,以华联政府的身份收集到的资料。这些全都能交给外交部,下周二将让你回国。”
孙旭元静止不动。汪涵双在发表这套没有真实性的事后说法时,孙旭元一根手指也没动,一片眼皮也不眨。他让光线从背后照过来,和窗帘侧影一样保持静止不动。
“我希望你保证的另一件事,不说你也知道。”汪涵双继续说。
“还有什么保证?”
“你本人要对这件事守口如瓶。她从事过的活动。她厌恶的事物,她失控的所谓救济工作。”
“失去谁的控制?”
“我只是说,不管她擅闯任何一个官方领域,你都和我们一样。难逃保密规定。这项命令是上级交代的,恐怕不遵守也不行。”汪涵双他是想讲得好笑一点。不过两人都没有笑出来,“是外交部非洲主管的命令。”
孙旭元最后终于说话:“谢谢你。涵双,我很感激你帮我做的这一切。我很感谢你带我回自己的家,可是现在我得回上海去收房租,我好像在那里有一栋价值不菲的旅馆。”
汪涵双还没回过神来,孙旭元已经回到庭园里,重新坐回薛庆旁边的位子,继续玩刚才暂停的牌局。
又过了一天,两位中国警探也抵达了内罗毕,这些人都是外交部安排在非洲的调查组成员。凡是涉及使馆人员的案子,他们都会介入调查,比起警察,更像是特务机构。
站在客厅里,汪涵双和两名警官一开始交谈只是表达客气之意而已,警官说,他们了解此任务的微妙之处,不能揭发内罗毕华人社群的,诸如此类。
汪涵双对此表示感激,也保证吩咐部属全力配合调查,提供所有妥当的人力物力。两名外派警官承诺,只要合乎政府的指示,一定让汪涵双知悉调查行动的最新消息。
汪涵双还特意亲切地指出,他们三人全都为同一个政府工作,此外,如果可以的话,彼此称呼时也可以省略姓氏,以示关系的亲密。
“照你这么说,孙旭元在高级专员公署的职称是什么,汪涵双先生?”一名叫唐天宝的年轻警官很客气地问,不去理会汪涵双刚才拉近彼此距离的呼吁。
唐天宝是一名剑术高手,说起话来凝神专注、正气凛然。对方随身携带了一个很实用的包包,里面的东西不外乎录音机、录音带,以及各式各样的速记本和笔记簿。
汪涵双假装在思考,他面带精明的皱眉表情,告诉对方他是专业人士,“这个嘛,别的先不说,他是我们内部的南华大校友。”
这样的回答,常让别人觉得他很幽默,然后汪涵双又接着说:“基本上来说,他是我们在东非捐献国效能促进委员会的中国代表。”
“这个委员会是做什么的?”
“该委员会是顾问性质的团体,相对来说是新单位,总部位于内罗毕。委员是所有提供救济物资的捐献国代表,捐献对象是东非各国,任何形式的捐献都算。委员是由各捐献国的外交部和大使馆派出,每星期开会一次,每两星期提出一份报告。”
“给谁看?”警官唐天宝边问边写。
“给全部会员国,那还用说。”
“主题是?”
“主题与委员会的名称有关。”汪涵双耐着性子说,摆出体谅后生晚辈的态度,“该委员会促进的是救济领域的效能,在救济工作方面,效能差不多算是最高准则,同情心则算是人人必备。”
亮出令人失去戒心的微笑,汪涵双似乎是在强调他们全部都是具有同情心的人。
“援非委员会应付的问题很棘手,必须看紧捐献国的每一分钱,确定捐款全送到目标区,并查明哪里发生重复的现象,找出同一领域中有哪些机构相互竞争、越帮越忙。这个委员会和我们做的事情说穿了是一样的,他们处理的是救济界的工作。”
“委员会平衡生产力与基本支出。”汪涵双露出赐教般的微笑,“并且偶尔作出临时建议,只不过不像你们警察,他们没有执行的权力,也没有执法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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