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是旧厂房，二是废弃的屠宰车间，三是垃圾掩埋场。”
“不用分析得这么麻烦，我知道在哪。”陆庭月的声音从大门处传来，几个人同时朝那边看去。
沈曼轻轻靠在椅子靠背上，“你总算肯说了，是吗？”
“如果非要从这儿着落，我为什么不说。”陆庭月走了过来，
“对付那个人太危险了，所以我不会让小凡一个人去面对，你有什么安排直说吧。”
“我不需要对付他，我只是要得到这件空间神器。”
沈曼好笑地看着陆庭月，“你以为我真是那么不在意于凡的命？如果我要拿她当踏板，有无数次的机会，我可以拿她当替死鬼的。”
说到替死鬼的话题，于凡就想起刚结识沈曼时曾差点成为她的替死鬼，后来又在白茜茜坟前见过一座“沈曼”的墓。
所以她当即问道：“你有过很多替死鬼吗？有人替你死了，是吗？”
沈曼摇摇头，又点点头。于凡却看明白了，那个人是有什么原因，才会心甘情愿死的吧。也因为那个人的死，为沈曼争取了那么多年的安然无恙。
而她自己呢，若不是有着阴阳石结晶的保佑，恐怕早就受追魂印侵蚀而死了吧。想到这里，于凡又看向了楚尘。
楚尘好笑地说：“看我干什么，接着说呀。刚才不是才说到空间神器，那是什么东西？”
“我所了解的空间神器有三个，一个是城隍庙，一个是地狱，另一个掌握在冥皇手里，就是改天运簿里的世界。”
“地狱也是空间神器？”毛谦不解地问，“地狱难道不是邪恶之所吗？”
“地狱里有一处地方叫枉死城，那是空间神器的核心。”沈曼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这不是单靠灵力探测就能做到吧。我一直想问你，你把改天运簿的缺页藏在哪里了？你的意识？”
这是第一次沈曼对于凡的问题有了不一样的反应，她沉默了好几分钟，才说道：“你没有猜错，我把它牢牢地印刻在了这里。”
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脸上却没有半点的得意。把一件神器的碎片据为己有，并不是一件令人得意的事。相反的，沈曼深知那是后患无穷的。
可是为了毁掉冥皇，又有何妨。
“你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对付冥皇，可是如果你死了，你还能看到成功的那一天吗？”感应到沈曼意识里的危险预感，于凡不解地问道。
“他毁了我的事业和人生，我不过是以牙还牙。至于我自己是不是能存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完成这个目标。”
刚说完这话，楚尘立马握紧沈曼的手，“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怎么轻易就想到了死呢？”
沈曼轻轻挣脱楚尘的手，毫不理会他的担心，而是接着对于凡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不如我们现在就去。不然的话，天黑了就不太容易……”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的话？”楚尘提高音量对沈曼说道。
而沈曼的反应也是奇怪，她直接把那本奇怪的书交还给毛谦，然后说道：“没什么问题的话，收拾一下就出发吧。”
说着，她还看了一圈在场的人，目光扫过楚尘身上时没有一点停留，就像楚尘的话是说给空气听的。
于凡有些同情地拍拍楚尘的肩膀，“加油。”
楚尘却是苦笑着，“她到底是把我当成空气了。”新八一首发
“不错嘛。”于凡却是一副赞赏的样子，楚尘诧异地看着她，“你见过沈曼把谁当成空气？你恐怕是第一个吧，该知足了你。”
“好像也是。”于凡走开后，楚尘还在思考着，他竟然觉得于凡的话很有道理。
“楚尘，还不走？”于凡在走廊那头喊了一声，楚尘才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半个小时后，郊区的屠宰车间里，于凡一行人慢慢走在一张张操作台之间的通道里。
“可是，要怎样才能到真正的城隍庙？”于凡好像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在地底下。”陆庭月简洁有力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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