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允诺下意识出声，赶忙拿起口罩带上。
“嗯？”
孙南端了托盘进来。
江允诺一愣：“这什么啊？”
孙南说：“严哥说你身体不好，让王姨给煮的疙瘩汤，还有一盘土豆丝。”
江允诺伸头看了眼，嘀咕地说：“假好心，早干什么去了。”
孙南只听清楚了后半句，以为江允诺这是等急了，解释道：“之前熬鱼汤占着炉灶呢，这才倒出地方揉面。”
江允诺抬头，看着他：“严，医生，一早就让王姨给我煮这个了？”
孙南点头：“啊，出门前就说过了。”
江允诺没吭声，伸手指着窗台：“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吃。”
孙南放了东西，没急着走，他站在旁边看向江允诺，目光隐带怜悯。
已经是下午了，窗外的阳光比平时更浓，更艳。
江允诺被阳光晃得微微眯起眼睛。
他们离得很近，孙南看到她脸上的皮肤泛着金色的光，他也看到她眼尾精心描画的眼线。江允诺皮肤很白，有时候会让人觉得白得几乎有些惨淡。
孙南直视着她发愣，似乎忘记了她也在看着他。
“你多大了？”江允诺淡淡问道。
孙南回过神：“十九。”
“才十九？”江允诺着实惊讶了一下：“看着没这么小啊。”
孙南笑道：“我们这样的都早熟，瞅着老成。”
江允诺也笑了，问：“这么小就出来看果园了？”
“严哥工资给的高。”
“家里缺钱？”
孙南顿了一下，点点头：“嗯，我爸身体不好瘫在床上，我弟今年五岁。”
“......”江允诺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才道：“哦，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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