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位以前的老同僚,他还有些话要讲。>
三人结伴,进入碧水楼。>
谢芝华换了一身大红袍,站在门口迎接,彭御史看到他,故意向后退了两步,与二人拉开了距离。>
谢芝华笑着迎了上来,“范捕头、赵捕头,你们还真敢来啊!”>
范小刀道:“这么大的喜事,还有珍馐美味,若不来,岂不可惜了?只是谢大人请放心,我知您为官清廉,所以也没有带什么礼金,我想您应该不会介意吧?对了,听说,您还请了戏班子,今儿准备唱哪一出啊?是白毛女啊,还是威虎山?”>
“这两出戏没听过,不过,今天准备的是窦娥冤!”>
范小刀道:“真是应景。苍天无眼,没把您收了去,可真比窦娥还冤。”>
听着范小刀话里话外的讥讽之意,谢芝华毫不为意,毕竟这一次的较量中,他才是笑到最后的王者,只有失败的一方,才会逞一些口舌之快。他淡淡笑道,“这次不行,下次估计也没机会了。”谢芝华目光直接略过二人,迈出两步,“彭御史!”>
彭御史拱手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这些日子,您蒙受不白之冤,今日得以昭雪,真是金陵的万幸啊!”>
谢芝华早就注意到他与范、赵二人同行,不过脸上没有丝毫不满,“借您吉言,以后在金陵城,还要靠各位同僚的帮衬啊!”>
彭御史递过来礼单,谢芝华笑道,“人来本官已很开心了,还带什么东西!”>
彭御史道:“大人哪里话,有人不懂事,咱可不能不懂事。”>
谢芝华拉着他的手,将他让进去,“我还有许多客人要迎,彭御史随意坐!”说罢,又去迎接下一位。>
错身而过,彭御史笑意盎然的大肥脸上,立即换了一副鄙夷的神色。>
华灯初上,已是定更天。>
整个碧水楼,大厅之内,坐满了宾客。>
有各州府的长官,有地方的乡绅商贾,还有江南的名流学子,可以说来的宾客,非富即贵,足足摆了十几桌。有衣衫暴露的酒姬,端着酒壶,轮流为各座上的宾客斟酒倒茶,院子中有歌姬抚琴弄瑟,人虽多,但并不显得嘈杂,哪怕是有人交谈,也尽量压低声音。>
众宾客落座。>
所有人目光都盯着后堂,谢芝华换了一身绯红袍,缓缓走了出来。>
众人齐齐站起身。>
一人率先道:“恭贺谢大人平冤昭雪!”>
众人齐声跟随:“恭贺谢大人平冤昭雪!”>
声音整齐洪亮,似乎是事先排演过一般,难怪徐亭等一些官职稍高的人不肯来,单是这个场面,范小刀都觉得有些瘆人,更不会跟着喊。>
谢芝华哈哈大笑,“谢某能有今日,都是各位的功劳!”>
“是谢大人爱民如子,感动了上仓,是苍天保佑!”>
“应该感谢钦差大人们才对!”>
一名江南名士打扮的儒生,淡淡道:“感谢谁,都没用,要感谢就得感谢孔方兄!”>
“孔方兄?”>
儒生道:“外圆内孔方,世人为此狂。若无一文日,白骨尘飞扬。谢大人能逢凶化吉,当然要感谢钱了!”>
谢芝华见来人正是江南名儒宋狂生,此人出了名的臭脾气,说话还得罪人,不过越是如此,人们对他愈发忍让,反而显得他们度量大,因此在江南文人圈子里很是吃得开,不知谁手贱,把他也邀请了过来。>
“原来是宋先生,能莅临寒舍,谢某可是受宠若惊啊!”>
宋狂生哈哈一笑,“非也,我是不请自来。谢大人今日有喜,特意来套杯酒吃。”说罢,来到谢芝华身前,从怀中掏出一文钱,放在谢芝华手中,众人之中,有人揶揄道,“从来都听说,宋狂生一毛不拔,今日谢大人能收到这一文钱,可算是惊喜啊!”>
宋狂生道:“素闻碧水楼佳肴美味,名冠江南,尤其是河豚,更是天下一绝。今日,不用太多,给我上十碗吧!”>
那人道:“哟呵,一文钱,还点餐了。”>
谢芝华哈哈大笑,“那是没问题,来碧水楼,若不上河豚,岂不是白来一趟?”>
众人纷纷叫好。>
要知道,在江南,能吃到河豚并不难,毕竟他们都是官宦、商贾,这点财力还是有的。但是要吃到碧水楼的河豚,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据说,碧水楼的河豚,是从玄武湖单独划出一部分水域单独饲养,又请来江南名厨,辅以十几种药材,熬制三个时辰而成,味道鲜美,嫩而不腻,所有吃过的人,都对此赞不绝口,今日转运使大人大发善心,众人岂能不开心?>
有人道:“有请转运使大人讲话!”>
谢芝华来到大厅中央,端起一杯酒,朗声道:“十几年前,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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