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钻研学问,遂又搬家到了更远的地方。
半载未见,如今林朝再度登门拜访,却还是没发现郑玄的身影。
林朝询问郑老头唯一的儿子郑益恩得知,郑老头近来静极思动,又跑到河边钓鱼去了。
见不到正主,晚上可就没人管饭了,于是林朝便让家仆前面带路,一路去寻找郑玄。
只是到了河边时,却发现岸上坐在三个人。
除了许久未见的老师郑玄之外,卢植竟然也在此处,此时倆老头又在手谈。
而在旁侍候,帮两人端茶倒酒之人,正是师兄崔琰。
这一幕,像极了林朝当年在京师洛阳初见二人时的一幕。
一念及此,林朝不禁停住了脚步,目光中泛着怀念之色。
荀采见林朝停步,不禁好奇道:“子初,为何不走了?”
“额……走,前去拜见老师与卢公。”
说着,林朝大踏步走了过去,等到了三人身后时,才极为庄重的行了一个大礼,口中朗声道:“拜见老师!”
身后四女也一同行礼。
本来郑玄正在思索眼前的棋局走向,听到林朝的声音,差点被吓了一跳。
待看到来人是林朝时,这才露出了笑容。
“子初回来了!”
半载未见,郑老头还是如之前一般,只是他张口大笑的时候,林朝明显看到看到郑玄口中,好像又少了一颗牙齿。
林朝走上前,又对卢植和崔琰施了一礼。
崔琰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继续烹茶。
倒是卢植的反应有点过激,不仅笑得洪亮,起身的动作更是无比夸张,以至于连棋盘上的棋子都弄乱了。
卢植拍着林朝的肩膀笑道:“子初,某听闻你布下大局,直接把袁本初给坑死了,不知是真是假!”
闻言,林朝有些哭笑不得。
事儿的确是这么个事儿,只是卢老头你的形容……怎么听都像是在骂我。
旁边郑玄却幽幽道:“师弟,悔棋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什么悔棋,师兄你休要冤某。”卢植马上反驳道,“某不过是许久不见子初,一时有些兴奋,不小心弄乱了棋盘而已。师兄若是不服,咱们大可再来一局!”
闻言,郑玄差点被气笑了。
再来一局?
这不还是悔棋吗!
“师弟,你好歹饱读诗书,也曾率兵剿乱平叛。如今虽年过五旬,竟还是如当年一般不要面皮,着实令为兄大为惊叹!”
卢植闻言,顿时冷笑道:“师兄你可不要乱说,某如今还是兖州刺史,你如此诽谤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郑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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