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逛够了?”青年天子声音愈发幽寒,身形不动,双眼也是定定的看着京营在校场中的演武。
本已伏地的徐文爵,闻言先是一愣,继而目眦欲裂,瘫软在地,面部都已经变形,只有涕泪四流,都不敢去取地上书信,叩首不止:“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咚咚咚的声响不停,额头都已经有了血印。
朱由校不由得轻叹一口气,背后小动作不断,当面却一丝血性也无,这样的人居然是徐达的后人;自己不动声色,暗中布置,还让盐商案子纷扰,迷惑视听,结果却是这么个玩意;难怪建奴一来,这堂堂执掌南直隶守备,除九边、京营外的第一大武力的国公立马就降了;也难怪这大明竟然亡于区区蛮夷之手!
他的心中很有些怒意。
枪杆中出政权,自己万不可堕落道这等地步,朱由校暗暗告诫自己,平复半晌心中抑郁,怒气慢慢的倒是消散不少。
看了眼当中的日头,天子肃声道:“南京大营中也须设立督察司,梁将军便替魏国公操心了;世子留在京营中,也好为了日后的考封魏国公以为如何?”
魏国公府在南直隶,乃至整个江南的象征意义巨大,不能轻动,而且那些个书信,也是小心,难以实罪,况且即便是撤了个魏国公,换上其他的勋贵自己便能放心?但无论如何,这大明在南直隶的武力,必须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谢陛下!谢陛下!”已经瘫软在地的徐文爵,闻言先是一顿,然后又是磕头不止,状态竟是比方才好了不少,松了一口气,但或是猛然放松,随即地上渗出一滩水渍,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王体乾,竟是闻到一股子骚味。
没有理会丑态毕露的徐文爵,朱由校上前几步,直视已经停下来待命的京营将士,刷的一声,拔出腰间利剑,朗声喊道:“将士们威武!大明万胜!”
“皇上万岁!”
“万胜!”
“万胜!”
一时间喊声震天,更有不少将士挥舞起手中兵刃,向皇帝致意。
新入伍的徐州军兵更是欢声四起,这等军容,这等皇帝才值得他们效死!第一次见识的徐正也是目眩神迷,早知如此应当加入京营才好,这才是军兵的样子,比现在这劳什子和家奴打手一般的千户要好多了。
朱由校肃然看着自己的军队,手中扬起的利剑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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