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还有一件,还有封信。
富弼先打开了那封信,里面只写了:贺六郎生辰送。
“六郎…”富弼今晚好不容易见着了她,她那样对自己笑,心都化了,还记得婉儿以前喊自己六叔…现在喊六郎…
“六郎。”门口想起敲门声。
“爹爹?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富弼抹了一把脸,把包袱藏了起来,起身去开门。
“今日刚到。”富言听闻六郎喝多刚回来,自己就来看看他。
“爹爹,快进来坐。”富弼忙侧身。
“脸色不好看,喝多了吗?晚上在哪用饭的?”富言看了眼儿子。
“没…没有喝多…稍微有些醉意。晚上是知州大人家宴…”富弼忙给爹爹倒了盏茶水。
“知州大人请你吃饭?”富言问。
“我不是带着婉儿…晏大姑娘先回来了吗…知州说表示一下感谢。晚上还有范先生、还有个同窗。”富弼坐在爹爹旁边。
“今日带了李知县的大姑娘回来的,李知县也拉着我喝了场酒…也是说感谢…”富言停顿了一会,又说:“李知县家那个大姑娘…性情洒脱…也未婚嫁…”
“爹爹…儿说过,不得功名不娶妻…”富弼听出来了,这是来给自己说媒来了。
“那李知县…都开了口…这也还算门当户对…况且人家姑娘确实也不差…”富言有些为难,自己虽说没跟李知县把事定下来,自己心里却是觉得对方很合适的。
“爹爹,儿早就跟您说过了…”富弼快急死了,要是真的给他定下来那个什么知县家姑娘…可怎么办。
“你也老大不小了…二十又三,还有两日就是你生辰,你说你这个年纪还未娶妻!”富言感觉自己愁都快愁死了。
“男儿志在四方,先立业再成家。”富弼态度坚定。
“我那里有个箱子,是孟大娘子叫我带给知州大人的,明日一早你替我送去吧。”富言叹了口气,又说:“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跟你母亲都这么大岁数了,不知哪天就闭了眼,就想闭眼前看着你成家。这门亲事,我跟你母亲给你定了。”
“爹爹,儿有爱慕的姑娘,爹爹,儿等着三年后高中再去提亲…求求您了…”富弼拽着富言的袖子。
“谁?”富言问。
“晏知州家嫡长女。”富弼觉得这个时候,仔跟爹爹藏着掖着的,自己真的就要娶那个李大姑娘了。
“那样家世的嫡长女,也是你可以妄想的?”富言皱着眉头。
“爹爹也是见过她的…爹爹…求您了…”富弼借着酒劲,开始鼻子一把泪一把了,要是平时…估计他也不敢…
“那不是…咱们能高攀的姑娘。”富言叹了口气,接着说:“我跟你范先生交情也不算浅,他也有跟我说过,只是…咱们家跟人家比…你就考取了功名…那人家也是低嫁!跟着你一起吃苦咋的!”
“儿心如磐石…”富弼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还请爹爹成全…儿的一番心意。”
“我跟你母亲商量商量吧…婉儿也跟你一样?你们是?”富言简直不敢相信…儿子看上了知州家的嫡长女。
“婉儿并没有…跟儿一样的心意…是儿一厢情愿,只是…爹爹也知道儿的脾气…认定了就不会改…”富弼态度坚定,富言叹了口气,甩了袖子出去了。
富弼关上门,又把包袱拿了出来,婉儿给自己做了件外衣…这针脚、款式…抱在鼻子上闻了闻,熏过香的…
婉儿靠在床上,拿着富弼给的书在看,自言自语道:“这富六郎自还挺好看!”这几日虽然没去学堂,她却没闲着,一直在忙那衣裳,今日一见面,感觉还挺好…嘴角都是笑的。
“姑娘,您看的什么书,还笑起来了。”木瓜走了进来。
“书中自有黄金屋,也有你这样的颜如玉!”婉儿说完合上书笑了起来。
“姑娘就爱取笑奴。”木瓜嗔怪她。
“你拿的什么,药我不是喝过了吗?”婉儿看了看木瓜。
“这是太子参茶…给您补气血的。”木瓜递给了婉儿,婉儿坐直了身子,双手接过,木瓜站在一边看着婉儿喝完了,欲言又止的喊了句:“姑娘…”
“怎么了?”婉儿看着她,把婉递给了木瓜。
“其实今日木桃是有些过了…奴看见时也骂了她。只是后来奴一想…木桃也是为了您好…”木瓜很少说这样多的话。
“难得你说这么多话…还是为了我…”婉儿坐直了身子,转脸看着她,拍了拍旁边的床边,说:“坐着说吧。”
“奴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觉得木桃也有她的道理。姑娘以前也是通透的一个人,对谁都是那样。如今这富公子怎就不同了…”
“他救过我啊…”婉儿其实也说不出来哪不同…
“救了姑娘,姑娘谢他就是,难道还真要跟戏文里一样以身相许吗!”木瓜邹着眉头。
“谁说以身相许了!我不就是谢他呢吗!”婉儿扬手要打她了,可还是没打,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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