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某根脆弱的弦，似乎断了。
泪水从眼眶滑落，她狠狠甩开修无缺的手掌，扭身，飞向了远方。
看着她凄婉的背影，修无缺张了张嘴巴，但并没有说什么。
随后，他驾驭冰龙，远远跟在后面，一同朝山门飞去。
不一会儿，两人往高空飞去，蓦地穿入了云层。
同来时一样，周遭天地笼罩着变幻无穷的云团，显露出各种怪异的模样。
但修无缺与孙茹玉都无心观赏，气氛冷到了极点。
片刻之后，两人飞出云层，降落在了来时的凉亭中。
长剑入鞘，冰龙消散。
两人看着茂密的深林，都齐齐深吸了一口气。
此刻，孙茹玉的情绪已经回归了平缓。
白皙精致的脸上没有泪痕，只是双眼还隐隐泛着红肿。
而她的脸色，更是如冰霜一般蕴着冷酷。
想了想，修无缺还是决定拿出自己二十一世纪三好少年的风度，给孙茹玉道个歉。
虽然是她无理取闹在先，但名节这种东西，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女子最为看重的。
即便他是无心之失，但碰到了就是碰到了。
道个歉，不寒碜。
一念及此，他走至孙茹玉的面前，比较诚恳地说道：“对于刚才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
“但希望你明白，我并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孙茹玉冷冷说了一句。
然后，就径直越过修无缺，朝山下走去。
在她看来，大家都是修者，完全可以靠灵力稳住身形。
而修无缺是比她强的存在，对灵力的掌控理应比她更加出色。
仅仅一个旋身就丧失了对身体的掌控，简直荒谬！
“这女人...”
修无缺摇了摇头，也不打算再解释什么了。
一句抱歉，已经彰显了他的教养与风度。
既然人家不肯接受，那他再贴上去，可就是在摩擦自己的尊严了。
冷着脸，修无缺默默跟了上去，一同朝山下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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