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青色的血管。
应期拉她过来,揽着背搂紧怀里,像是以前的无数次一样。他用额头抵着她的,把柔软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要不,你再挠我一下?我肯定不会喊疼,好不好?”
许桉柠抿着唇,手握成拳,挣扎着要离开。
“你太过分了,我就没见过比你更过分的人。”女孩子毛衣柔软,蹭在他赤.裸在外的小臂上,酥麻难耐,软绵的声音更是撩人心弦,“我讨厌死你了应期。”
“可我不讨厌你,你怎么样我都不讨厌你。”他轻笑,眯着眼,耍无赖的样子,推倒她,自己懒散地躺在她的腿边,“你也没机会见到那样的人了,除非我瞎了聋了,残废了动不了。”
许桉柠的手被他钳制着动不了,就用脚去踹他,毫不留情的,“我以前怎么没看见你这么过分,你心怀不轨,你狼子野心,你臭不要脸,你滚出去!”
“哟,会的成语这么多啊。”应期挑挑眉,腿搭过去压住她的,“那你听没听过一句俗语?”
“不撞南墙不回头。”
许桉柠倒吸一口气,拉着他滚到床的另一边,拧着他的耳朵要往墙上贴,“那你撞啊,讨厌死啦。”
滚了一路,床单褶皱,女孩子体力不行,早就气喘吁吁,鼻尖上有细碎的汗。
她根本没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暧昧。
应期单手撑着头,垂眼,手指抹去她的汗,似笑非笑,“那你知不知道还有下一句?”
许桉柠心里知道他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捂着耳朵不想听。
她爬起来去拿刚才被应期放在一边的矿泉水,堵着气要往他衣服下面塞,“冻死你,看你还怎么气我,讨厌啊。”
“下一句是……”还带着冰霜的水瓶接触到皮肤,应期颤了一下,他伸手盖住额头的位置,也不躲,只在无声地笑,“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空气安静了一瞬,应期扭头看她,问,“你猜为什么?”
许桉柠眼皮颤了一下,还没开口,就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因为,爱无坚不摧。”
心像是被羽毛触碰了一下,软软的触感,痒痒的,不算多陌生的感觉,有些奇怪,却并不让人讨厌。
许桉柠默默爬起来,站在床下盯着他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妈见他们总是不出来,敲门说开饭了。
阿柠仍旧不说话,应期坐起来,答了句,“就来。”
屋里并不冷,她穿着薄毛衣,底下是贴身的黑色休闲裤,踩着粉绒绒的棉拖鞋。
牙齿咬着唇,她总喜欢咬唇,高兴了,生气了,或是害羞了。
应期走到她身边,用拇指摸摸她的唇瓣,哄着,“乖,松开,不高兴了打我几下就好了嘛,总是折磨它们干什么。”
他那么高,阴影可以完全笼罩着她。
阿柠的后背靠着柜子,这样就形成了一方很狭窄的空间,脸上是他温热的鼻息,还有温暖有力的手指。
许桉柠不知道应期模棱两可的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心跳如擂鼓,是什么原因。
那天的事,她生气吗?肯定是有的。但有多生气?她也说不好。
她暴躁了这么多天,只是因为气他的亲吻?这样的理由,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
还有什么感觉呢?惊诧,慌乱,羞涩,再加上一点点的迷醉。
许桉柠对那一瞬的最后印象就是,应期有着柔软的唇瓣,没多温柔,但有着甜甜的草莓味道。
还有,那时,他漆黑的眼睛,亮的惊人。
“阿柠,你真的讨厌我吗?”应期用手臂撑着柜子,离她再近一点,诱哄,“别这样……”
“我以后再多宠你一点好不好?别气我了。”
突如其来的亲近,那样近的脸颊,似乎能感受到睫毛在脸上划过的酥.痒。
许桉柠再次变得无比慌乱,她猛地推开他在床上,自己捂着滚烫的脸颊,兔子一样跑出门。
应期闭眼躺着,听着愈发远走的脚步声,缓缓舒出一口气。手旁的维.尼熊睁着眼睛看他,身上有她的味道。
淡淡的牛奶味儿,还有沐浴露的清香。
“喂,阿柠,”应期偏头,像是在对着她说话一样,轻声冲着维.尼念,“明天我有篮球赛,你陪我好不好?”
当然没人回答。
应期舔舔唇,笑着摸摸维.尼的脑袋,“你不去也得去,我背着你还不行嘛。喂,理我一下嘛。”
“那我就当你是默许了,傻阿柠……”
少年傻兮兮的,又带着点点的贱,对着一只玩偶絮絮念地很开心。
可他不知道,许桉柠正站在门边,一直在瞧着他。
过了好一会,他还是没有动作。
许桉柠捏了捏烫烫的耳垂,低骂了一句,“不吃饭拉倒,和维.尼地久天长去吧,饿死你。”
女孩子的背影很纤细,落地窗射进来灿烂的阳光,在她的脚下拉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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