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位,岂不美哉?”
萧辉闻言笑了一笑,他当然知道白有思是在胡扯,毕竟自己的求援和北面杜破阵的军营可不是假的。
不过,也只是笑了一笑,这位大梁国主便又凛然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个以礼来降还是太刺激了一点。
右下方,操师御沉默了许久,他当然知道对面的白娘子是在胡扯,但问题在于,到底要不要就此把话题挑明?挑明了之后呢?真就在这里翻脸吗?
总得先摸清楚对方的底吧?
而且,对萧辉还是应该震慑为主,至于北面,自己对北面则委实好奇。
一念至此,其人鬼使神差一般正色来问:“若是我大梁果真仿效北地那般与你们聚义,萧国主自是龙头,却不知道我能得个什么位子,二十四位龙头位子里可还有我一席?”
白有思毫不犹豫摇头:“操教主想多了,我们给荡魔卫两席,一席是给荡魔卫,一席是给大宗师,阁下区区一个宗师,哪里有资格做龙头呢?”
操师御被气笑了。
而白有思却继续正色解释:“其实操教主想一想就知道了,我们黜龙帮又不是没有宗师,之前的牛河牛督公,就在这宫中驻了许久,对你们来说如芒在背的人物,在我们那边便是大头领,幽州的大刀魏文达,算是乱后幽州自
起的宗师,也是大头领......阁下何德何能,想觊觎黜龙帮的龙头之位呢?”
操师御冷笑:“白总管这话是自己临时编造挑衅在下的吧?且不说牛河与魏文达都是战败收降,自然降一等,便是论及荡魔卫,也不该拿大梁来比,而是与我们真火教相提并论才对......真火教不值得一个龙头吗?”
这话说完操师御便后悔了,因为若是对方真就应许,他难道真就降了?本身在这里计较什么龙头就已经掉价了......应该多试探对方,而不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操教主想多了,人家荡魔卫虽然零散衰落,犹然实控半个北地,一旦合并,整个北地也都轰轰然而落,而阁下与真火教呢?当年真火教在湖南分裂的时候,我父亲当时就在杨斌军中,算是亲身经历......你们连内里都不能统
一,统一了又不能直接影响整个江南,又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呢?”白有思依然紧追不舍。
念。
“无所谓了,都是戏言。”操师御想了半晌,只是一声叹气。“反正我对大梁忠心耿耿,而大梁握有江东、江西、湖南、淮南五十余郡,若是仅凭你宴中一番言语我们便倒戈卸甲来降,白娘子未免小看了大梁五十州的英雄豪
“我想也是,但总得有人来说这番话。”白有思从容应对,却是扭头看向了御座中的萧辉。“萧国主,这番话非是玩笑,是来时黜龙帮龙头会议上定下的,所以,便是国主现在无心,将来万一有意的时候,也可想一想这番
话......或许能免去一番刀兵。”
萧辉能说什么,只能苦笑摇头:“白总管说笑了,我大梁五十州的英雄豪杰俱在,如何能言降字?倒是阁下与张首席这般英雄,若有一日不能在北面立足,朕这里总有两个位子的。”
白有思点点头,不置可否,终结了这个话题。
但操师御却不能就此打住,他想问的都还没问呢,其人只是稍作片刻,举了一轮酒,算是开了宴,便继续喧臣夺宾:“白总管,听说你们收取北地时竟将吞风君黜落了?可吞风君不是黑帝爷座下的吗?如何要与他作对?”
此言一出,非只萧辉,在座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吞风君为真龙而据大兴山,天然夺北地地气,仅此一条,无论?是黑白,是南是北,都要黜落的......实际上,当日黜吞风君,后勤就是荡魔卫提供的,而大阵则多亏了贵教前千金老教主孙思远,正是南北合力,众人一
心,方才成功。”白有思对这个问题明显早有准备。
“可要是这么说……”操师御听到自己恩师也曾参与,却是心里信了个十成十,对待这个问题也严肃了多。“你们黜龙帮是真要尽心尽力黜真龙了?”
“自然如此。”白有思坦荡道。“我们重修了漳水三台,中间一座唤作吞风台,南北两座却只唤作南北二台,操公以为我们是为谁准备的?”
操师御冷笑一声:“天下真龙何止三条?”
“是有区别的。”白有思认真解释道。“如吞风君,占据大兴山,侵夺地气;如分山君、避海君,怨气冲天,隔绝东夷与天下都是要黜落的......而若是其余真龙,不管是真是假,是被迫还是从心,只要他们没有侵夺地气,干涉
人间,也不能都要追杀到底。”
“这话倒是实话。”操师御想了一想,还是不解。“可当初你们建帮时不过是两郡之地,还都是草莽居多,如何敢告诉他们,这个黜龙帮的意思是要黜真龙呢?”
“黜龙本有两层意思,倒没有说这个原本的意思。”白有思失笑道。“黜龙帮一则黜真龙,二则黜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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