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地眨巴着眼睛。
陈兴山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但对最好的朋友也不好隐瞒,便说了原因。
吴庆笑了起来,说道:「我劝你呀,还是把辽钞攒着,买鸡买羊不算什么,买头耕牛才是大事。」
「你就这么托底?」陈兴山问道:「攒在手里,不会变成废纸吧?」
吴庆撇了撇嘴,说道:「你呀,就是想得太多,成天担心这个,忧心那个的。全东江镇的军民都在用辽钞,就你害怕砸在手里。」
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就算是要废除,也不可能这么快。半年一载肯定没问题,我觉得还是攒着,买些更合用的家当最好。」
陈兴山有些恍然,没错,刚发到手就作废,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再说了,东江镇今年就要平辽,还指望着官兵奋战,哪会干这缺德的事儿?
「今晚家里来呀,咱们喝两杯。」吴庆呵呵笑着,说道:「我在供销站买了瓶酒,还有发的咸鱼,又弄了点花生。」
陈兴山笑着婉言谢绝,心里也敞亮了,和吴庆
挥手告别,依然去往供销站。
粮食是不用买了,买几尺棉布,给老娘和兄弟做身衣服。眼看天气越来越暖,还穿着棉衣呢!
供销站已经招了卖货的,是村中某个辽镇士兵的家眷,五十多岁的男子,听说以前做过小买卖。
顺利地扯了棉布,陈兴山犹豫再三,还是买了一瓶酒。一是馋得慌,二来能用这酒给老娘搓搓老寒腿。
三十亩田地呢,靠着自己的饷粮挺到秋天,打下的粮食也足够一家人吃了,真的没必要用钱买粮食。
陈兴山这回算是想明白了,挟着棉布,拎着酒瓶,兴冲冲地回返家中。
回到家中,饭菜已经做好,简单却香甜。边吃饭,陈兴山边向老娘和兄弟解释了一遍,道理简单,一家人也就放下心来。
要知道,辽镇官兵的饷粮并不是足额发放,将近一半都被扣掉,给将领们养家丁。
当然,即便是不养家丁,朝廷拔调的饷粮经过层层克扣,到了士兵手中,也要「漂没」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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