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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东方羽一眼就看见了正在低着头处理奏章的比比东。
还不等他来得及行礼。
比比东就像知道来人是谁，头也不抬道：“关上门，等我处理完这些事。”
“弟子遵命。”应了一句，东方羽就关上门乖乖在一旁等候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比比东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像是有些疲惫，但眼中却闪过满意之色。
“小羽。”
本就一直观察着她的东方羽闻言连忙应道：“弟子在。”
比比东随意瞥了他一眼，淡声道：“过来。”
东方羽连忙走近她的身前，却不与她对视。
“你很怕老师么？”比比东觉得好笑，几年过去，还是一点没变啊。
这一刻，她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疑心太重了。
弟子，还是那个弟子。
“老师贵为教皇，弟子由衷的尊敬。”东方羽神情恭敬，回答道。
“呵呵，你在天斗帝国做了什么？”比比东语气调笑，并没包含半点怒火。
“弟子……”
“你去见了雪清河，还见了雪夜大帝，对么？”比比东轻声问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易近人一些。
“是的。”东方羽并未否认。
“为什么呢？”
东方羽当然知道她问的不是为什么要去见这两个人，而是在问为什么要违背她的意思。
“弟子……是想为老师分忧。”东方羽老实回答道，没有半点慌张。
“哦？”这倒让比比东好奇了，按理说，他不应该第一时间认错才对么？怎么一副平静的样子。
这模样，似乎根本就不像有错，反而还等着她夸呢。
“说说看。”比比东略有兴致道。
“弟子接近雪清河，是为了见雪夜大帝，而接近雪夜大帝，则是为了老师考虑。”
东方羽有理有据道：“老师难道不想吞并天斗帝国么？”
这么一句话，若是普通人对她说，比比东怕是早让人将他叉出去了。
但这句话是她的得意弟子所说，这就有点意思了。
据她了解，东方羽可从来不敢在她面前大夸海口、纸上谈兵。
“你有什么想法，老师听着。”
比比东示意他坐下慢慢说，她像是暂时充当起一个事不关己的聆听者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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