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能代伍师临江赏芦,是学生之幸。”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潜,明年的新苇可就有更为雅致的名字了。芦未挂穗为蒹,苇草初生为葭。故可称新生的芦苇为蒹葭啦!”
“蒹葭……蒹葭……”,孟学礼站在原地念着这个颇为陌生的名字,轿子却已经走远了。
远远传来中年男子特有的低醇嗓音“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
孟学礼怔怔地站在原地,似是在回味中年男子的话语,直到冷风吹起了他的鬓发,才抬起头来。
向前看去,是重重兵甲包围中,奔向大煜国都翼阳城的矮轿。
回身望去,是滔滔不息竞流着,奔向东海之滨龙首湾的泗水。
泗水河南北两岸本是同样密匝的芦苇荡,此时却面临不同的命运。
南岸的芦花仍旧随着清风徐徐摆动,可北岸的苇荡却已燃尽大半,远远看去,竟是红过了西天的一抹残阳。
也许细弱的芦苇草还是抵不住一根炙热地火把!
但是,今夕的大火烧断了苇杆,飞灰了芦花,明岁的蒹葭却在灰烬造就的肥沃河泥中继续生根串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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