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下周末也要去医院。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和我去见她。”
脑子里好像一片空白。
“今天妈妈想杀了我,下星期还要去见她。”
我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
僵硬的肌肉发出的奇怪的声音。
就像两个气球对着吹,然后摩擦,大概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爸爸好像忘了,我今天差点就死了。”
"只是头发被剪掉了一点。"
“说什么丧尸的话。”
“修剪齐腰深的头发连肩膀都碰不到,只是意外”
“不仅仅是头脑,我的耳朵也受伤了。”
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
我不高兴地挽起轻盈的头发,露出了左耳。
爸爸看起来更累了。
“我现在没有信心做好,她的病情越来越糟。”
"你妈妈……会好起来的。"
声音痛苦地含糊不清。
爸爸像咒语一样反复说。
威慑似的对着我。
“你知道精神病是不会痊愈的吗?”
"躺下休息一下吧。"
“不管妈妈对我说什么,我都能忍受。如果我忍下来,妈妈变好了,我还能忍好几次!”
“但我还没有傻到让她想要杀我!”
因为腿在颤抖,很难马上站起来。我紧紧抓住了旁边的书柜。
“你现在只是太激动了,误会了什么。我不是为了杀你才让你去的!”
“骗人!”
“徐妍!”
“现在请面对现实吧!”
血味呼地扑鼻而来。嘴里好像裂开了。
倒在地上挣扎。
我想。
也许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一天。
我放声大哭。
瘫坐在地上的爸爸。
拖着衰老身体努力跑过来的老奶奶。
耳朵里还在发出嗡嗡的声音。
第一次想死了。喘不过气来。呼吸困难。
虽然时间越久伤害越深,但没有什么能摆脱的方法。
虽然能够呼吸,但氧气似乎永远不够。
深陷沼泽、泥潭,不能自拔。
只是等着过去……很痛。
不用说什么,全身就像被砍到身体深处一样痛苦。
气道变窄的这种心情,好受不了。
粘在地板上的脸颊,被汗水和泪水弄得乱七八糟。
奶奶小心翼翼地抬起了我的脸。
身体硬邦邦的。
不见爸爸的身影。
她喘着粗气,把脸埋在了散发着阳光味道的奶奶的玉布围裙上。
这是人的体温。
既不是梦,也不是幻影。
活人的体温。
虽然是好久没有迎来的小长假,但徐妍几乎没想过出游,自己好久没有摸过方向盘,而现在正好是欣赏荷花的好时候。
因为随着离抚州越来越近,不知道叫什么好的感情集合体,让自己的存在变得更加痛苦。
世界给它起的名字是罪恶感。
内心虽然变软了很多,但它包含着一种自我合理化的东西,到处都是愤怒。
就在开始看到姐夫的家的时候。她无意识地转向,想着姐姐既然没有好转,就没有办法摆脱这种厌倦的情绪。
把车停在附近合适的地方后,她从后备箱中拿出了装哈密瓜的箱子。好不容易收到的甜瓜又甜又好吃,剩下的都是为了给侄子吃而带来的。
虽然已经步入结婚第7年,但是徐妍夫妇还没有孩子。
虽然彼此工作很忙,但她似乎还是个很难生孩子的体质。也许是丈夫那边。
虽然在虚张声势地说,“没什么急的吗?”,但老实说,我很不安。
不过,我还是不想想哪一边是问题。因此,我也没有去医院。
不想和不认识的人讨论夫妻生活,只是什么都不想确认。
上次见面是在两周前吧,丈夫突然说出侄子的故事。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没有孩子对侄女特别关心。
侄子越来越可爱,不是因为她越来越像姐姐,也不是因为内疚。喜爱需要理由吗?
她把腰靠在车上想了想。
侄子出生的时候大家都很幸福。孩子闻起来很温暖,味道很好。因为害怕会弄痛他,徐妍每次抱起宝宝时,脑子里总是一片空白。
还有姐姐。虽然已经戒掉很久了,但是烟瘾有时还是很迫切。不行。癌症。
她把甜瓜箱直接放在封闭的后备箱上,朝池塘走去。
要孩子看起来有点晚,但她并没有放弃孩子。总有一天一定要抱着长得像丈夫的婴儿。
粗鹅卵石间,鞋跟深深地陷进去了。她拿出槟榔。辛辣的气息充盈着嘴里。徐妍这才感觉到香烟的想法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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